林映羨起身跟著徐公安走到外面。
徐公安問:“剛才葛曉雲同志說了在車間選勞模期間,胡嬸對你們辦公室的人格外關照。剛才我問你話時,為什麼不把這件事說出來?”
“因為你沒有具體問到這個問題,而且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一時想不起來要說。如果你想從我這裡聽一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也可以和你說。”
徐公安表示要聽,林映羨就以自己的視角把這件事和他說一遍,隨後林映羨又說:“徐公安,我是女同志,不是男同志,希望你知道這一點。”
“我沒有懷疑你,只是懷疑你知情不報。”
“該說的,我都說了,清者自清。徐公安還有別的問題要問嗎?”
“沒有了,麻煩你讓人把胡嬸帶出來。”
“好。”
胡嬸被人帶出來後,徐公安問她是怎麼偷東西的。胡嬸沉默著不說話,無視徐公安的問題,她認為說多錯多。
徐公安沒有逼著胡嬸回答他的問題,他繼續問:“為什麼偷那麼多東西,怎麼處理那些東西?是拿出去賣了?還是送給生化車間的方主任,或者是秦副主任……”徐公安問出的每一個問題都緊盯著胡嬸面上的表情變化。
葛曉雲先去喊曹寶軍去食堂辦公室,又回車間辦公室把其他人都帶了過來,有些好事的工人也跟在他們身後。
小小的食堂辦公室擠滿了人。去制藥廠的秦公安也回來了,證實樊書記從昨天中午開始就在制藥廠。
徐公安看到人這麼多,不方便查案,把問完話、無關的人都請出去,把門關上。
林映羨和樊書記終於可以離開,葛曉雲把人帶到後,這裡沒有她的事,徐公安也讓她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三人都沉默著不說話,天上飄起濛濛小雨,他們都加快腳步回車間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後,樊書記才開始罵人,“豈有此理,一點證據都沒有,就一句好像是我,就把我拘在那裡各種審問。我看汪又全的腦子壞掉了,不搞清楚狀況,隨便讓公安過來。現在這個局面,他不嫌丟人,我都覺得丟人。肉聯廠和制藥廠的臉面都讓他丟光了。”
葛曉雲給樊書記端一杯水,“書記,喝茶消消氣。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在食堂辦公室那麼久,一口水沒喝過,講的話有多,他早就渴了,拿過水杯,“多謝曉雲。”
葛曉雲也給林映羨倒了一杯水。林映羨接過水杯,也和她說了謝謝。
葛曉雲坐在沙發上,“不論是我們車間的誰收了胡嬸的東西,傳出去,名聲都不好聽。”
“不止我們車間名聲不好聽,食堂的職工在接下來的日子也不好過。汪又全這個主任怕是要做到頭了。”林映羨把水杯放在茶幾上。
“為什麼?胡嬸私藏食堂的東西送禮,按理說食堂是受損的一方,大家為什麼會怪食堂的職工?”
樊書記卻明白林映羨的意思,“胡嬸長期私藏食堂的食材,為什麼到今天才被工友舉報,之前食堂的工人都眼瞎,一次都沒看見嗎?他們在互相包庇,胡嬸也供出說很多食堂的工人和她一樣,經常私拿食堂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