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現在露出真面目了。我就是看你待人不真誠,搞得羅誠這麼傷心,我才不想見到你的。你明明跟羅誠走得近,還和別的男人來往過多。”
說罷,張大娘就和小虎離開了。
嚴清聽到張大娘的話,好像明白了羅誠為什麼突然對她冷淡,是因為她和別人走得近,羅誠感覺真心錯付了……
林映羨和鐘述岑在糧站買好糧食,去了附近的國營飯店吃飯,因為他們回家後要進行年前最後一次大掃除,不想再花工夫下廚做飯。
林映羨穿上很舊的破工作制服,她給鐘述岑分了一頂白帽子,鐘述岑以前插隊農忙穿的舊衣服也還在。林映羨拿出兩對袖套,袖套是她自己用縫紉機做的。
兩人將打掃衛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後,開始幹活。
家裡的床單、被套、窗簾、沙發墊的套子……都要拆下洗幹淨。
爐子上的熱水壺在不斷燒熱水,林映羨和鐘述岑要用這些熱水將冷水調成溫水,這樣他們洗這些東西的時候,不會凍傷手。
那些東西洗完,林映羨和鐘述岑拎著桶去到樓頂曬,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太陽快下山了,不過樓頂上的風格外大,可以吹個半幹。他們也不想著一天就能曬幹,打算明天再晾一天。
洗完床套那些物件後,林映羨和鐘述岑都認認真真將家裡的每一個角落,傢俱的每一寸地方,打掃幹淨。
到了晚上八點多,打掃完衛生,林映羨洗了澡,坐在沙發休息才感覺到自己活了過來。因為這一週,她和鐘述岑都忙,她也不想上班回來還要幹大掃除那樣的高強度體力活,她想休息,所以大部分的安排都擠在了唯一的休息日——週日。
收音機裡傳來的講故事聲音成了林映羨的催眠曲,無論講書人是如何激情且有技巧地講述故事,林映羨都聽不進去。
鐘述岑洗澡出來,看到收音機還開著,林映羨蓋著毛毯在沙發睡著,鐘述岑將收音機關掉,走到林映羨面前,俯下身輕輕叫醒林映羨。
林映羨沒熟睡,很快就醒來,有些迷糊地看向鐘述岑,“我好像睡著了。”
“肯定是今天大掃除太累才在沙發上睡著,我抱你回房間睡。”鐘述岑將林映羨橫抱,林映羨任鐘述岑抱起自己。
鐘述岑說想要親她,就真的只是親,沒做其他的。有一次鐘述岑把她親得迷亂時,就提出晚上要和她一起睡,他不想自己一個人睡。林映羨胡亂地應著他,他們由此開始同床睡。鐘述岑就規規矩矩地睡覺,頂多有時會抱著她睡。林映羨覺得這樣循序漸進挺好的。
………
嚴家,嚴姨夫喝得有些醉回到家裡,嚴姨媽看到他這樣不禁嘮叨他,嚴清看到嚴姨夫這樣感覺到厭煩,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折騰什麼,沒幾年就退休了,安心待在原來的位置上養老不好嗎?
不過嚴姨夫接下來的話讓嚴清十分心驚。
嚴姨夫帶有醉意地說:“老古他爸去世了,聽說很有可能是因為過多食用一種在黑市出售的貴價蔬菜,前段時間菜荒,蔬菜票不夠用,老古家又不缺錢,他媳婦經常買黑市上的蔬菜回家吃,一日三餐都在吃。老古他爸就這樣沒了。怪不得上次我看見老古,感覺他瘦了不少,氣色也一般。還是我謹慎,黑市的東西碰都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