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紅不甚在意,“反正我現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非他上門,我才能看見。”
“你這是什麼想法,還想他上門。”
“我都說除非,誰想他上門,你自己腦子裡都不知道想些什麼。”
鐘述岑想到林映羨上課的夜校在這一帶,“映羨,會計班的課還沒結束,晚上要小心些。這幾天下課,我接你回家。”
林映羨點點頭,現在她不在紡織廠家屬樓住,跟夜校的距離變遠了很多。
周東紅問:“沒人想去抓那個男人嗎,怎麼也不找公安?”
林映婉說:“聽說蒙著面,不知道他長什麼樣。那個人又長得牛高馬大,普通男同志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女同志。大家抓不到他,公安也找不到。”
………
婚假結束後,林映羨回去上班,她分了一些喜糖給包裝組的女工們。組長結婚了,女工們也大膽說起自己剛結婚時的事,反正整個工作間都是女人。
一女工於大姐說:“我和我男人結婚前見面手都不敢牽,結婚那會兒什麼都不懂,一個月後我媽就悄悄問我那檔子事,我還聽不懂,我媽給我講明白,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男人也不知道,我們每天就是睡在一張床,但是各蓋一張被子,誰也不靠近誰。一眨眼,現在孩子都有了三個。”
唐貞笑道:“我家那位就沒有這麼老實,一開始我們都不好意思睡一張被子,就這樣睡了一兩天後,他沉不住氣學老鼠叫,我以為有老鼠,被嚇得鑽進他被窩裡,我們就這樣睡一塊兒了。”
女工們聽了忍不住笑起來,說唐貞丈夫滑頭。
未婚又沒有物件的鐘紅聽得很起勁,聽到一女工問林映羨的情況,她又好奇地看向林映羨。
林映羨覺得她不能說她和鐘述岑什麼都沒發生,要不然工作間會變成大型支教現場,只能臉上露出一些羞意,含糊地說:“我們挺好的。”
有經驗的女工立即會意,像鐘紅這樣的未婚女工左看右看,懵懂不知。
於大姐調侃道:“那天婚禮,我都看到組長男人把組長牽得緊緊的,都不捨得鬆手,肯定很主動。看著他斯斯文文的,膽子也不小。當初我結婚,我男人磨蹭了一陣才敢牽我的手,一小會兒就松開了。”
這時祝漣進來,“在說什麼這麼熱鬧?”
女工們安靜了下來,林映羨說:“只是在隨意說說話,她們給我新婚祝福。”林映羨拿出喜糖給祝漣。
祝漣接過喜糖,祝福她新婚,然後說:“主任找你有事,過來一下。”
“好。”林映羨起身和祝漣一起走去車間辦公室。
路上祝漣說:“映羨,你找的物件不錯,一表人才,工作又好。你們肯定是認識一段時間,認真處過的。”
林映羨說:“我進位制藥廠之前就認識他了。漣姐,主任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現在不能說,我要是說了,等會兒主任又說了,讓書記發現你的表情不對勁可不好。”
林映羨瞬間明白了是什麼事。她跟著祝漣走到車間辦公室。
方信和梁書記都坐在木沙發上喝茶,兩位副主任不在辦公室,方信見林映羨進來,就招手,“過來這邊坐。”
林映羨走過去坐下,給兩人和祝漣倒了茶,才問:“不知主任和書記找我,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