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向左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他望向元夢書問道:“夢書,翔飛他欺負你了?”
元夢書不吭聲,不是不敢吭聲,而是沒臉。
倒是一旁的伊慕斯開口了,冷聲道:“這還用問麼?如果不是我趕過來……。”
他咬了咬牙,最終也不好意思說出那個字眼。
“這死孩子,真是欠管教。”老太太也動怒了。
伊向左氣得沖上去一巴掌甩在伊翔飛的臉上,隨即轉身沖剛剛趕來的兩位保全下令:“把三少爺給我拖到樓下去好好用冷水醒醒酒!”
他的這一巴掌打得很重,伊翔飛的嘴角都流血了。兩位保全走進來,一人一邊邊架了伊翔飛便轉身往樓下走去。
花容看到兒子被拖走,急忙轉身對伊向左道:“老爺,翔飛雖然做錯了事,可今天是他大婚呢,而且又是喝了酒的,您就原諒他吧!”
“喝醉了是理由嗎?”伊向左冷睨了她一眼,將怒火轉向她責備道:“你再求情,我連你一起罰,孩子會變得這麼膽大妄為都是被你慣的。”
花容雖然畏懼,但卻滿臉不服道:“什麼叫被我慣的?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不是元夢書自己一天到晚的勾引翔飛,翔飛能對她這樣麼?要怪也不能只怪翔飛啊?”
元夢書原本漸漸地平靜下來了,突然聽到花容這麼說自己,氣得抬頭瞪著她開口反駁:“我沒有!”
“你沒有?”花容轉向她,瞪著她冷聲道:“你藉著職務之便勾引翔飛,還瞞著他你已經嫁給了慕琛的事實,你說你安的什麼居心?知道翔飛要跟美心結婚後,你嫉恨心起又偷偷剪爛美心的婚紗,害她在眾賓客面前出醜,不就是想要撇開慕琛嫁給翔飛麼?”
“不許胡說八道!”老太太也斥喝起花容。
花容氣得咬牙冷笑:“你們一個個都護著她是吧?那好啊,你們就只管相信她吧,兒子是我的,我自己會好好管教,不需要你們操心。”
花容說完便氣呼呼地轉身走了出去。
劉美心冷睨了元夢書一眼,也轉身走了出去。
伊向左輕吸口氣,盯站元夢書道:“夢書,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一五一十地把你和翔飛之間的事情向大家交待清楚。”
說完,轉身扶過老太太:“媽,我扶您回增休息。”
老太太嘆了氣口,拋下一句:“造孽啊。”說完搖著頭也走了。
臥房內只剩下伊慕斯和已經平靜下來的元夢書。
伊慕斯知道自己留在這裡不合適,可又不忍心就這麼離去,因為只有他留意到元夢書緊抓著大衣的手指在流血。
血漬沾紅了伊慕琛亞麻色的風衣,而她今天上午就已經受傷的兩隻手指腫得像兩條香腸。
“你還好麼?”他最終還是走上去,打量著她問了句。
元夢書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拉緊了蓋在身上的大衣,低低地嗤笑出聲:“我想嫁給翔飛?我還因妒生恨剪爛了劉美心的婚紗?”
“小媽的話你不必太在意。”伊慕斯彎腰拾起地面上散落的藥瓶,從中挑出一瓶消毒水和一包棉球,開啟蓋子,又將棉球放在桌面上後,沖她伸出手:“把手伸出來,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元夢書卻本能地將手掌往回一縮。
“再不好好處理一下,傷口會發炎。”伊慕斯耐著性子道。
元夢書沒有再推辭,任由著他牽過她的手,用棉球沾了消毒水幫她處理傷口,只是藥水沾在傷口處時的那一瞬間辛辣令她忍不住地顫抖。
原本已經開始有癒合傾向的手指,在剛剛那一翻掙紮後,又重新開了血口,流了血水,而且比今天上午的時候更疼了。
伊慕斯看著她強忍痛楚的樣子,心想這女人還挺堅強的,換成是別的女人早就兩眼淚汪汪了。
“忍一忍,一會就好了。”他放柔了手上的動作。
包紮好傷口,收拾好藥箱後,伊慕斯對垂著頭一聲不吭的她道:“以後聽到有人敲門的時候,先問清楚身份再開門,這是基本的安全常識知道麼?”
元夢書點頭。
伊慕斯又說:“翔飛他喝醉了。”
想起剛剛的事情,元夢書的淚珠便從眼眶滴落下來,她當然知道他喝醉了,可是自己差一點就被他得逞了也是事實啊。
伊慕斯心下一疼,伸出手臂,輕輕地將她帶入懷中,在她耳邊道:“哭沒有任何意義……。”
“為什麼誰都欺負我?”她低聲嗚咽。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又一次地借用他的肩膀,也知道如果讓宅子裡的人看到,必定會給她再加一個勾引二少爺的罪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