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反應過來,扯了扯唇角,“你與你母親很像。”
晏清紓笑著點頭,“您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
方老夫人低低嘆了一聲,“勞煩你扶我一下。”
晏清紓上前將她扶了起來,貼心的在她後背放了個靠枕。
“聽仁安說你有事找我?”
晏清紓點點頭,“您可知蘇氏調香譜最後一頁為何是空白頁?”
其實她這次找方老夫人最主要的是為了蘇氏調香譜,若是還能從方老夫人這裡打聽到關於方氏還有國師的事情那就最好了。
方老夫人一愣,沒想到她竟然會問這事。
“蘇氏調香譜不是已經不見了嗎?”
當年她不是沒有打聽過,但得來的訊息都是不見了。
晏清紓道:“其實蘇氏調香譜之前一直在我母親那裡,後來因為某些原因的確是失蹤了一段時間。但卻到了我母親好友的手上,如今已經尋回。”
方老夫人有些愣怔,但很快便回過神來,“其實只需要用一種特殊的藥水浸泡便可以顯現出文字來。”
方老夫人本不應該知道的,因為她不是繼承人。
但她偶然一次聽到自己堂妹與姑母說的話,才知道這事。
晏清紓有些為難,“不知您可知這種特殊的藥水是?”
方老夫人沒有過多為難,如今蘇家已經沒了,就連蘇家的血脈也沒剩幾個。
她多年心結便是蘇家沒有後繼之人,若是當年蘇素雲順利繼承蘇家,那晏清紓也有可能會成為繼承人之一。
所以她此時也沒有保留的將那種特殊藥水的製作方法告訴了她。
見晏清紓這般乖巧的呆在一旁,她便想起了自己虧欠的那個女兒。
“不知你可知我家玲兒最近如何了?”
在這之前方家主已經跟方老夫人說了晏清紓是從洛京過來的。
所以她想從晏清紓這裡問問方玲的近況。
晏清紓一愣,反應過來方老夫人說的玲兒便是侯夫人方玲。
“她……”
見方老夫人一臉希冀的看著自己,晏清紓有些不太忍心傷害她。
但方玲做的那些事若是真被定罪,恐怕也落不得好。
“她過得也算不錯。”
晏清紓不敢多說什麼,就怕刺激到方老夫人。
卻不想方老夫人眼眶紅了,自責道:“都怪我自小對她太過嚴厲,一心想著她能習得調香,天天盯著她學調香。但她沒有天賦,最後一氣之下竟跟著我的養子去了洛京,直到現在都沒跟家裡聯系過。”
聽她提起養子,晏清紓眸光一動,順勢問道:“您的養子?”
方老夫人忍著淚水點了點頭,“他跟玲兒不同,他雖是男子,但天賦極高。我將我畢生所學的調香方法都交給了他。就是他……”
說到這裡頓了頓,她帶著些嘆息道:“他始終對蘇家有恨,不願改回蘇姓繼承蘇家的一切。最後還離開江南去了洛京。”
雖說當初是蘇均帶著方玲離開的,但她知道蘇均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願意帶著方玲離開。
而且這些年時不時的也會來信問她情況如何,就是不多說方玲,只說她過得挺好。
就算如此,方老夫人未曾親眼看到方玲怎麼也放心不下。
她的身體根本堅持不了去洛京,而她的兒子對這個妹妹也沒有感情,根本不會費那個力氣去打聽訊息。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最近都沒有收到洛京那邊的來信,她始終惦記著。
“他是不是特別執著於蘇家調香譜?”
這話像是掉進了水潭,激起一陣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