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顧銘打斷,“就是我心繫恩人,根本無暇管這事。”
論起胡扯,顧銘是信手拈來。
很快又將話題扯到了國師的身上。
方仁安心中只想著能入顧家的眼,自然是知而不言,“顧公子放心,方均雖然不在方家,但我能聯絡上他,定然會盡早找到他的。”
顧銘順勢問道:“那你先跟我說說恩人的事,我想知道。”
方仁安並沒想太多,自然是知而不言。
“方均來到方家的時候只是個十多歲的少年,養在我母親身邊。我母親對他也是極好,但有一天不知為何他就離開方家去了洛京。”
顧銘心中一動,看來這方仁安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關於國師的事,祈言翊事先跟他說過了,所以顧銘大概也瞭解事情的始末。
“那你可知恩人的身世?恩人真的是太可憐了!”
顧銘忽然大嚎了一聲,把方仁安嚇了一跳。
“方均原名蘇均,是我母親孃家那邊的族人。說起來也是有幾分可憐,蘇家當年……”
似是提到了什麼禁忌,他趕緊閉上嘴,轉移話題,“總之就是蘇家發生了一些事,族人都死光了。所以我母親才收留了蘇均,好歹為孃家那邊留一些血脈。”
顧銘心下一驚,這國師還真是蘇家人啊。
仔細想了想似乎從來沒有人提過國師的身世,他成名之後就已經是陛下信任的國師了。
壓下心中的震驚,他又問道:“那恩人他可是會調香?啊對,蘇家調香技藝是傳女不傳男,看我都把這個給忘了。”
卻不想方仁安冷笑了一聲,“我娘原本是蘇家繼承人候選之一,所以我孃的調香技藝也不差,不過最後卻輸給了她的堂妹。因為蘇家滅族一事,我娘便破例將調香技藝傳授給了方均。”
他這個親兒子都沒有的待遇,一個養子卻享受到了。
所以他對這個養子一向不喜,自他離開之後便沒有與他聯系過,更不知道他的情況。
不過他是有方均的聯系方式,想要聯系方均倒也不難。
“方老夫人……聽聞她最近病了?可嚴重?需要幫忙嗎?”
見方仁安看過來,似是怕誤會,顧銘擺手解釋道:“方老夫人是恩人的養母,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自是義不容辭。”
方仁安也沒有懷疑什麼,他眼裡閃過一絲精光,故作為難道:“母親年紀擺在那裡,身體也都是一些老毛病。只是我們方家如今……”
看他那模樣,顧銘哪還不知他想要做什麼,立刻拍著胸脯道:“方家主有話盡管說,能幫的我盡量都幫!”
方仁安等的就是這句話,他雙眸發亮,“最近我們方家有一批藥材正準備出售,若是顧家……”
顧銘絲毫不顧親爹死活,滿口答應下來,“沒問題,你直接到顧家尋到負責的管事就行。”
反正在顧家他說的不算,這種無效的話說過就是。
方仁安卻當了真,“那可真是太好了,真是多謝顧公子了。來!再喝一杯。”
顧銘又跟他虛與蛇委了幾句便提出了告辭。
方仁安達到目的也沒有留他。
待顧銘回去之後便將自己打聽到的訊息都告訴了祈言翊。
“蘇均是蘇家人無疑,看來方家如今是不大好。我不過隨便說了幾句,那方仁安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
祈言翊眼裡閃過一絲冷意,“方傢俬下售賣摻假的藥材,名聲早就壞了。如今還有誰願意跟他們合作?”
“原來如此,難怪看到我會這麼熱情。”
“這次多謝你了,我還得再查查國師當年為何會離開方家。”
若是國師懂得調香,那很多東西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