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永寧侯夫妻兩人把黑得說成白的,顧銘當時恨不得沖上去揍他們一頓。
這些話也就騙騙那些不知情的老百姓,知情的都知道當時晏清紓可是直接將他們告上了官府的。
若不是上面有人將事情壓下,如今他們怎麼可能如此囂張。
“柳原,你讓孫氏過來一趟。”
祈言翊朝外喊了一聲便起身走了出去。
顧銘不明所以的跟在後頭,“你想做什麼?”
“是時候讓當年被塵封的真相道出來了。”
咚!咚!咚!
多年未響的登聞鼓竟在這天被人敲響。
眾人紛紛好奇的走過去看,只見一位身形單薄的弱女子費力的敲著登聞鼓。
裡面的官衙很快便將此事稟告了上去。
文錦帝早已聽到了鼓聲,當即便將人傳召了過來。
孫氏顫顫巍巍的跪在殿下,她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但此時還是害怕極了。
“你為何擊鼓啊?”
文錦帝微眯著眼打量著殿下之人。
孫氏將頭磕到地上,聲音顫抖道:“民婦要狀告永寧侯夫婦,永寧侯晏永明殘害手足,侯夫人方氏害死妯娌。”
文錦帝眸光一顫,想起不久前祈言翊提起晏永和一事。
他心中本就存疑,如今竟還有人特意為了此事來敲登聞鼓,他頓時便警覺起來。
“你可知登聞鼓一響,一旦被判是誣告,你便要杖打三十?”
孫氏伏著身子不敢動,“民婦知道,民婦所說句句屬實。”
“好,既如此,那你便將證據和訴狀呈上。”
孫氏早已準備好,將東西舉起。
洪公公下去將東西接了過來。
文錦帝展開訴狀,快速檢視了起來。
他越看臉色便越差,因為這訴狀寫得太過詳細,就算想要誣陷對方也不可能寫得出來如此詳細的過程。
而且這證據除了毒死蘇氏的毒之外竟還有當初晏清紓提及到的那封失蹤的家書。
文錦帝放下訴狀將那封家書拿了起來,家書裡寫的都是些晏永和對妻子和女兒說的話。
但有一點卻是提到了他準備在回京之後提議交出兵權卸去將軍之職,回到家中陪伴妻女。
還提到了國師對他的忌憚,他心中不安,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文錦帝忽然想起那段時間國師的確是有在他耳邊提起過晏永和功高蓋主的話。
如今想來晏永和一直都是勤勤懇懇的保家衛國,為人也是老實憨厚,他最喜歡的便是晏永和這個性子。
可那段時間怕是國師說得多了,他竟也覺得晏永和有了功高蓋主的勢頭,生出了讓他交出兵權的念頭。
文錦帝的臉色極其難看,以致於關於方氏毒死蘇氏這事也就沒怎麼關注了。
“你這些是從何而來?”
文錦帝也不是傻子,這人出現得這般湊巧,手上還拿著這麼重要的東西。
孫氏如實說道:“民婦本是永寧侯府的丫鬟,年幼時曾侍奉過晏二夫人。一直被侯府所控制,民婦被迫做了許多事。”
“那封家書正是民婦截下來的,民婦留了個心眼,將家書仿寫了一份給永寧侯。永寧侯得知晏將軍要交出兵權,擔心禍及到侯府,還怕因此丟了爵位,便夥同晏將軍的一名副將害死了晏將軍。”
“想著在這晏將軍的軍功尚在之時,他將爵位繼承,那就還能保住爵位和名譽。方氏因為一直都嫉恨晏二夫人,早就讓民婦偷偷在晏二夫人的膳食裡下毒。”
文錦帝深吸一口氣,眼神陰婺的看著她,“那你可知永寧侯是怎麼害死的晏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