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思跪在地上,滿臉惶恐,還是方氏出聲解釋:“陛下,這都是誤會。都是小女被人蒙騙,錯買了薰香才引來禍端。”
文錦帝皺眉:“那為何晏家姑娘要指責祈夫人?”
方氏冷汗涔涔,她沒有想到賢妃竟將這般細節都與陛下說了。
她瘋狂想著找補的方法,文錦帝似是才想起什麼一樣,看向晏清紓問道:“祈夫人可也是永寧侯府的姑娘?”
晏清紓頓了一下回道:“回陛下,民女的確出自永寧侯府。”
文錦帝一撫掌,笑道:“朕記起來了,你便是當年晏愛卿嘴裡那個調皮的小嬌嬌。”
晏清紓愣在了那裡,她沒想到會從文錦帝的口中提起的父親。
“你都這般大了,當年你父親……唉……”
似是想起了往事,文錦帝有些感嘆。
只聽他話音一轉看向跪著的方氏和晏清思,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查清,過錯在於晏家二姑娘。傳旨給永寧侯,其治家不嚴,罰奉半年。晏家二姑娘仗打五個板子,即刻執行。另賞賜祈府晏氏一對玉如意。”
方氏和晏清思大驚失色,整個人僵在了那裡。
與她們不同的是對於晏清紓來說這完全是個意外驚喜,她連忙謝恩,“謝陛下。”
方氏和晏清思回過神來,她們只好戰戰兢兢的跟著一起謝恩。
恰好這時晏永明也回來了,聽到妻子和女兒惹了禍,他都來不及去清點獵物就趕了過來。
“見過陛下。”
文錦帝身邊的公公將剛才的事複述了一遍,晏永明聽得冷汗涔涔。
他整個身子伏在地上,“是臣沒有管教好女兒,臣回去定好好教導一番。”
見到晏永明,文錦帝便想到了那個當年驚才豔豔的晏永和。
文錦帝不耐煩的道:“若是如此自是最好”
不想這時,坐在一旁的國師竟破天荒的替永寧侯府說了句話,“陛下這事所幸未造成什麼損失,晏姑娘畢竟是個女兒家,不如這仗責便免了吧。”
文錦帝驚訝的看向國師,默了默便低嘆了一聲,“罷了,那這仗責便免了吧。但永寧侯的處罰不能免,日後還須得好好管教子女。”
晏永明擦了擦汗,拉著方氏和晏清思趕緊叩頭謝恩。
晏清紓悄悄看了一眼國師,國師年紀看著像是三十出頭,但實際已有四十了。
傳聞文錦帝一向敬重國師,如今更是將大部分朝政都交給國師處理。
而文錦帝則是專注於養生和尋找延綿益壽之法。
如今看來這傳聞不假。
文錦帝朝晏永明擺了擺手,“行了,你退下吧。”
轉頭又朝晏清紓招了招手,“來,你上前來跟朕說說話。”
見文錦帝如此,晏永明瞬間便警惕了起來。
他拉著方氏和晏清思退到了一邊,不敢走遠,就怕又生出什麼事端來。
晏清紓聽話的走上前一些,文錦帝也才看清了晏清紓的樣貌,“看著倒是更像你娘多一些。”
晏清紓覺得奇怪,她怎麼覺得文錦帝似是跟爹孃很是相熟的樣子。
聞言,國師也跟著看了過來,在看到晏清紓的時候,他明顯愣怔了一下。
雖然不明顯,但晏清紓還是看到了。
她看著國師的模樣,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
“你可還記得你父親的模樣?”
文錦帝看著晏清紓似是在看著那位故人一樣。
“回陛下,當時民女尚且年幼,記憶已有些模糊了。但民女卻記得父親當年戰死前曾寄了一封家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