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人言可畏,本來謠言四起對他們是極有好處的。
畢竟錯在永寧侯府,可如今有人願意將這些閑言啐語壓下來,那要用輿論去逼迫永寧侯府這一法就行不通了。
要走官府那一道的恐怕還真得等到一個月後。
就是不知到了那個時候,永寧侯府會不會乖乖的歸還嫁妝。
“對了,再過幾天便是秋獵,你可要去?”
祈言翊像是忽然想起此事,說起這事的時候帶著些試探。
晏清紓看了他一眼,“你可想讓我去?”
以往這樣的活動,晏清紓為了表現出自己賢妻的一面,自是辦得妥妥當當。
可如今祈言翊竟親自問她要不要去,這就有些反常了。
許也是近段時間她改變了不少,他才會這麼問?
“想。”
晏清紓一愣,有些意外祈言翊竟然這般直白。
看過去,祈言翊微微低垂著頭,似是在認真辦公。
但他那泛紅的耳朵顯然出賣了他。
晏清紓抿了抿唇,這段時間的相處,她慢慢的認識到祈言翊其實很容易害羞。
而且他並不擅長與女子相處。
想起以往他們兩人的相處,她大多時候都帶著目的性,想要跟他生個孩子。
他不善言辭,每次說話只會將她越推越遠。
可如今細想起來,這都是他們兩人溝通不當導致的。
說開了之後,她倒是認識到了他不同的一面。
“既如此,那妾身便下去準備一番了。”
垂下頭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回答,祈言翊握著筆的手隱隱出汗。
聽到她的答複之後,他明顯鬆了一口氣。
他不知為何就怕她會拒絕自己。
裝作淡定的應了一聲,“嗯,你去忙吧。”
待晏清紓離開之後,祈言翊放下毛筆,輕輕靠到椅背上。
他看到了她的改變,似乎她在一點一點的接受自己。
唇角控制不住的微微上揚,那個笑還未出來。
耳邊便傳來顧銘那很不識趣的聲音,“你笑得這般……咳……莫不是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