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紓將嫁妝單子和訴狀遞了上去,“大人,民婦要狀告永寧侯府方氏侵佔我母親嫁妝一事。”
朱景榮揮了揮手讓人將東西接了過來。
他細細檢視之後發現那嫁妝單子豐厚得嚇人,若方氏真的侵佔了這份嫁妝,這影響可就大了。
朱景榮不敢耽擱,趕緊讓人去將方氏給請了過來。
過了片刻,方氏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
不等朱景榮說什麼,方氏便已經大呼冤枉,“冤枉啊,我昨日已經籌集了部分嫁妝歸還,沒想到今日就被狀告了。”
朱景榮卻是捉到了重點,“哦?你已經歸還了部分嫁妝?”
方氏下意識道:“對啊,那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我永寧侯府裡抬出不少東西到祈府的。”
晏清紓的反應也是極快,知道方氏這第一句話就已經敗了。
果然,朱景榮拿起驚堂木一拍,啪!
“也就是說你承認你侵佔了你妯娌的嫁妝?這麼多年都還未歸還給已出嫁的侄女?”
方氏一頓,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終於反應了過來,自己只顧著喊冤枉,卻忘記了自己說出的話是收不回來的。
“我……我……”
“那嫁妝單子本官已經看過,你即刻便將你昨日送回去的東西列一個單子給本官,本官自會裁斷。”
方氏白著一張臉,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些東西她本就是挑了些不值錢的東西做做樣子,若是真鬧到公堂之上,到時候丟臉的可不就不止是她了。
方氏狠狠瞪了晏清紓一眼,她是怎麼也沒有想要晏清紓會這麼擺了她一道。
“怎麼?莫不是還有什麼為難之處?”
見方氏不說話,朱景榮微微眯著眼危險的看著她。
他為人一向公正公道,這方氏好歹還是個侯夫人,竟然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來。
這案子不難判,畢竟晏清紓的嫁妝單子是有在官府留有底的。
而永寧侯府若拿不出這些東西,他們官府便能強制執行。
方氏無奈,只好讓人把單子列出來。
待單子遞上去,朱景榮一對比,他很快便看出了異常。
他看向心虛的方氏,問道:“敢問侯夫人沒有寫錯?這兩張單子上可沒有一樣東西得上啊?即使年份已久,那也是要拿同等價值的東西來置換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