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嫁妝還沒清算出來,永寧侯府便被大理寺上門搜查了。
這次是大理寺卿鄭賢明親自帶人過去的。
鄭賢明帶著搜查令去了永寧侯府,晏永明十分客氣的將人迎了進去。
“鄭大人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什麼需要我們協助調查的,我們都配合。”
晏永明一副好說話的樣子。
鄭賢明笑眯眯的看著他,道:“侯爺嚴重了,本官也不過是秉公辦事罷了。”
朝後招了招手,大理寺的衙役們便大步走進去搜了起來。
得到訊息的方氏趕到前院,看著那些衙役粗魯的將東西打碎翻亂,她心疼壞了。
如今他們正是缺銀子的時候,還造成這般大的損失,這可真是雪上加霜啊。
方氏走到晏永明的身邊低聲道:“侯爺,何不直接與鄭大人說那石泉與我們簽的是活契,而且前不久就已經到期了。他幹的那事根本就與我們侯府無關。”
她說這話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鄭賢明聽清。
“哦?這麼說石泉已算不得是你們永寧侯府的小廝?”鄭賢明微眯著眼看向方氏。
方氏氣憤的點點頭,“可不是嘛,那石泉在出事的前幾天就已經不是我們侯府的人。他還能在侯府出入不過是因為他是錢嬤嬤的兒子,畢竟這當兒子來尋自己的娘也沒什麼可疑的。”
見鄭賢明沒有說話,方氏似是早有準備,她拿出一張身契遞了過去,“鄭大人若不信可以看看這個。”
鄭賢明沉默的將身契接了過來,看了一眼日期,的確是前一段時間便已經到期了。
他抬眸看向方氏,將身契遞還回去,“這石泉的確不是你們永寧侯府的人,但永寧侯府窩藏大量桐油也是觸犯了律法,最重要的是你們作為主家竟是不知?而且這錢嬤嬤……”
話雖然未說完,但方氏卻聽懂了。
“這錢嬤嬤雖然是我們侯府裡的老人了,但她絕不可能讓她兒子去幹這樣的事。當然我們也不可能做這樣的事。窩藏桐油這事,我們就更冤了,都怪那些欺上瞞下的東西!”
鄭賢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侯夫人不必著急,本官自會調查清楚這來龍去脈。”
方氏還欲說些什麼,此時搜查的人過來稟報道:“大人,並未搜查出什麼證據。”
作為窩藏點的永寧侯府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與他們有關,但此時也免不得要仔細搜查一番。
“鄭大人你看,這事真跟我們沒有關系,都是石泉自作主張。”
方氏暗自鬆了一口氣。
鄭賢明也沒有多說什麼,朝晏永明夫妻二人拱了拱手,轉身便朝搜查的人招了招手,“收隊回去。”
但就他這副不將他們放在眼裡的模樣,把方氏氣得不行。
等人走遠了,方氏才敢破口大罵,“這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個大理寺卿,真當我們侯府沒人呢!”
晏永明呵斥道:“閉嘴!”
人家那是有實權的,他這種空有爵位名號的哪比得上。
方式撇了撇嘴,“這次過後,想必這事就與我們沒有牽扯了。這石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膽子竟敢大到利用我們侯府來辦事。”
晏永明臉色沉了沉,“錢嬤嬤那邊處理好,可別出什麼意外了。”
“妾身知道。”方氏眸裡閃過一道厲光。
“就算如此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當初窩藏了那麼多的桐油在我們永寧侯府。歸根到底,我們還是有一定責任的。”
方氏輕輕勾了勾唇角,“侯爺放心,妾身定將這事辦得妥妥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