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們去割牛草,然後把小麥割回來,雌性們去挖土豆紅薯。
雄性們把小麥割回來曬好後,羊羊立馬就往部落外跑。
狼林在後面喊他:“羊羊,你幹嘛去?”
回應他的是一記小羊尾氣。
羊羊跑到部落種植土豆的地方,那裡有很多正在挖土豆的雌性。
他在地裡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要找的人,立馬又往種植紅薯的地方跑。
黑寡婦挖了一背簍紅薯,正準備背起來。
她還沒使勁,背簍便騰空變輕了。
“我來。”
她回頭看到一臉剛硬俊朗的羊羊駕輕熟路地把她的背簍背在了背上。
“羊羊,你又來幫狼司幹活了。”其他雌性看到這一幕,調侃起他來。
羊羊:“嗯。”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羊羊總是在訓練結束後,跑來把屬於黑寡婦的那份活給搶著幹了。
黑寡婦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狼司。
自從她的雄夫死後,為了撫養兩個孩子,她吃了很多苦,面板曬黑了,人也不複從前那般嬌俏靈動。
即便這樣,部落裡也沒有人叫她黑寡婦……除了龍辰。
因為他們都知道,曾經的狼司有多麼美麗動人。
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在狼中死後,半夜偷偷摸進她的山洞,想與她交配。
也是從那個時候,狼司變得蠻不講理,成為一名潑辣的悍婦。
但現在,羊羊爭著把她的活幹了,還把自己的食物分給她……沒了為生活勞累奔波、風吹日曬的日子,狼司竟變白了許多。
兩人走在田野上,暮色為他們鍍上金邊,如同時光在琥珀裡凝固的刻度線。
遠處傳來歸鳥的啼鳴,將兩個長長的剪影慢慢熨進大地褶皺,直到晚霞把最後一縷銀線也織進地平線。
羊羊始終落後狼司半步,走了一段距離:“阿司,祭司說部落裡以後會多一個交配日。”
狼司掐斷路邊的一根狗尾巴草:“嗯,我聽說了。”
羊羊上前一步,與她平行:“那、那你選雄性的時候,可不可以考慮考慮我?”
狼司搖頭:“不行。”
羊羊呼吸一滯,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捏住,生疼。
她考都不考慮一下就回絕了他!
“我會努力訓練,讓自己變得強壯,我能保護你們……”
“我不要臨時雄夫,硬要選的話,我希望是能與我舉行伴侶儀式的人。”
羊羊話音驟然一頓,難以置信地看著狼司:“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希望我的雄夫是能與我舉行伴侶儀式的人。”狼司道。
那隻手鬆開了羊羊的心髒,變成了一根撩人心絃的羽毛。
羊羊把背簍放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盡量站直身體,讓自己看上去高大威猛很可靠的樣子:“你看看我合適嗎?”
狼司還真認真地打量起來,然後:“冕和獅米都挺喜歡你的。”
羊羊緊張地看著她:“那你呢?”
狼司:“我也喜歡。”
羊羊咧嘴笑了,把狼司抱起來轉圈:“狼司,我喜歡你,讓我做你的雄性,讓我照顧你們娘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