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他發現自己要是再不為自己發聲,烤肉可能就要被他們吃完了。
這群人完全忘記了他。
獅淵扭頭看向狼弈:“你坐那麼遠幹什麼,是不喜歡吃嗎?”
然後從山洞裡面搬了一個石凳出來放在石鍋旁邊,又把狼弈抱到石凳上坐下。
“來,這個是筷子,自己烤,剛才安歌說自己烤才香。”獅淵還貼心地給他倒了調味料粉。
狼弈:“……謝謝叔。”
“你這孩子,跟叔還客氣啥。”
狼弈哪有耐心慢慢烤,他現在只想立馬吃上一口。
於是,他把筷子伸向了鍋裡一塊已經烤熟的肉片。
平時顫巍巍、慢吞吞的祭司突然眼疾手快開啟了他的筷子:“欺負老人是不是,這塊是我烤的。”然後夾了一片生肉給他。
狼弈:“……”
狼弈:“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腿,欺負殘疾人啊?”
祭司還真看了一眼:“不需要用腳烤。”
“不是,我是殘疾人啊。”
“吃飯面前,人人平等。”祭司與獅淵異口同聲。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吃飯重要,自己先吃飽更重要。
狼弈一時不知道該高興他們把自己當正常人看待,還是該傷心他們把自己當正常人看待。
最後認命地老老實實自己烤。
就在他們快吃飽的時候,一陣更加噴香的香味傳了過來。
他們幾人紛紛一頓,齊刷刷扭頭看向陽臺邊上單獨生了一個火堆的龍辰,手裡拿著的烤得金黃金黃、滋滋冒油的咕唧獸。
兔月嚥了咽口水,這味道,她已經十八年沒有吃過了。
祭司立馬放下筷子,拿起柺杖走過去,蹲在邊上嗅:“這個就是咕唧獸的味道嗎。”
獅淵與兔月也走了過去。
斷了一條腿無法行動的狼弈……只有他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另外,楚安歌早就已經來到了龍辰的身邊,滿眼小星星地看著他手中的咕唧獸肉。
龍辰眼角瞥見她迫不及待的樣子,輕輕勾唇得意地笑了。
隨著一滴金黃色的油滴落進火堆裡,發出滋啦一聲響,龍辰終於把咕唧獸從火上移開了。
然後他掏出黑鱗刀,一片一片將烤至金黃的咕唧獸肉割下來,投餵給楚安歌。
楚安歌吃一片,他就割一片,不快也不慢,剛好跟上她的節奏。
“好吃嗎?”龍辰看她嘴巴塞的鼓鼓的,還張著嘴讓他往裡塞,忍不住笑了笑:“別急,這裡的都是你的。”
“太香了,口感也太好了。”楚安歌一邊咀嚼一邊口齒不清道。
這才是她來獸世應該吃的食物,之前過的都是什麼苦日子。
人在餓的時候,都以為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然而楚安歌在吃掉四斤咕唧獸肉的時候,就再也吃不下了。
“不行了,真的吃不下了。”
龍辰看了看她已經圓滾滾的白肚皮才相信她是真的吃不下了。
他的小雌性吃的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