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月娥似乎連教唆都算不上。
南青青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打算去拔掉菠菜的時候,想到了最好的作案時機,但是因為那個時間點你要去接孩子,你的這一番考慮有沒有親口對錢月娥說起來?”
許春香想了想,“我當時猶豫了一下,我沒有說接孩子的事情,我只是嘮嘮叨叨的說了兩句,那個時間點,那個時間點……”
南青青:“然後錢月娥就對你說幫你接孩子了?”
許春香點頭,抹著眼淚說,“對啊,我既然說了兩句那個時間點就說明我那個時間點有事情嘛,然後能有什麼事情呢?大家都是做媽的,用腳趾頭想一想,也知道那個時間點要去學校接孩子。
所以錢月娥在這個時期,主動的提出幫我去接孩子,這不就是幫我促成這件事情嗎?哪裡有錯嗎?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子的,是錢月娥一步一步的誘導我做的這件事。”
南青青咬了咬唇瓣,“但是錢月娥沒有說我幫你接孩子,你去拔掉菜。”
許春香:“……”
南青青深吸一口氣。
這件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麻煩也麻煩。
不得不說,錢月娥是個很聰明的人,即便是用別人做自己的這把刀,自己都不會主動的去握住刀柄,留下任何的指紋,反而是要那把刀,主動去刺殺人。
南青青的目光掃過錢月娥。
錢月娥立刻低下頭哭了兩聲。
南青青說道,“許春香,錢月娥任何關於教唆你去做這件事情的話也沒有,所以這件事情還是你一個人的錯,這些菠菜的損失,你要賠給劉嫂子,除此之外你還要寫檢查檢討自己。”
許春香愣了一下,“那錢月娥呢?對了,虎子媽媽離開我家的時候還說,上次虎子在外面玩兒,找不到人了,順著虎子的腳印去找孩子,找到了吳嫂子家,這不就是提醒我,用腳印汙衊其他嫂子嗎?”
錢月娥直接上前指著許春香說,“果然心髒的人看什麼都是髒的,我隨隨便便說一句話,你也能夠曲解成這樣的意思,真的是夠了,軍屬院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呢!”
南青青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角。
話已經說到這樣清楚。
只是沒有直接的證據去定錢月娥的罪。
但是錢月娥的所作所為……
在場的嫂子都不是傻子,誰能聽不出許春香就是做了錢月娥的一把刀呢?
估計以後。
沒有幾個人願意和錢月娥在一起共事了。
張嫂子說,“事情真相大白了,有些人是不是該給我道歉了?”
劉嫂子趕緊滑跪,拉著張嫂子的手,不停的抱歉,“嫂子實在不好意思,你說我當時也是氣昏了頭了,直接追著腳印追到了你們家,根本沒想到事情竟然還有轉機,這樣,你們家今年的菜我都給包了,你想吃什麼就來我地裡摘,你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你要是真生氣,你給我兩巴掌也行……”
張嫂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就算我要怪,怪的人也不是你,而是誣賴我的那個人。”
許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