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都是首都的。
她舅舅甚至是首都一個軍區的首長,姨媽還是首都中醫院的主任,表妹在首都最高的學府上學,簡直是名門望族。
文棟梁知道。
只要自己和葉巧結婚了,自己就能平步青雲,一輩子就能吃穿不愁。
所以。
即便葉巧有一點小脾氣,他也會忍。
文棟梁迅速站出來,說道,“聽你的口氣,你應該是方圓的朋友吧?我今天就把話告訴你,我不管方圓告訴你什麼話,總之,我們家收留方圓,就是讓方圓照顧我們家裡人的,我們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關系,外人說不了什麼,其次,我和方圓沒拜堂,只不過是方圓認我母親做幹孃的儀式,還有,我和方圓更沒有領證,在法律關繫上,我們屬於兩個自由人,是可以談婚論嫁的,所以,巧巧才不是你說的什麼小妾,我命令你,向巧巧道歉。”
南青青雙臂環胸。
她嘆息一聲,說道,“出門沒看黃歷,總是遇見髒東西,文棟梁,你也好意思叫這個名字,要是你這樣的人真的成為國家的棟梁,我都不敢想象,你能成為多大的蛀蟲!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謊言說盡,像你這樣嘴裡沒一句實話,沒有擔當,沒種的男人,永遠成為不了棟梁!”
文棟梁亦是漲紅了臉。
南青青指著文棟梁的鼻子說道,“這麼多年,方圓在你家裡耽誤的青春和時間,為你家裡人做牛做馬的辛勞,都不是白幹的,你必須要賠償!”
這時候。
方圓忽然回來了。
看見南青青。
方圓恍惚了一下,“青青,你怎麼來了?”
南青青拉住方圓的手,說道,“幫你討回公道。”
方圓眼睛是紅的。
應該是剛才又哭過了。
南青青低聲問道,“你還捨不得這個朝三暮四的雜種?”
方圓搖頭,
她小聲說道,“我被我爹孃趕出來了,他們說結了婚的女人就不能回家,我愛去哪裡貓著就去哪裡貓著。”
南青青倒吸一口冷氣。
她問,“那你……”
方圓擦幹淨眼淚說道,“我肯定會搬出去的,我不會因為自己無家可歸,就繼續留在這裡做縮頭烏龜。”
南青青贊賞的點頭,“好!我幫你。”
文棟梁大聲說道,“你胡說什麼、這麼多年,方圓住在我家,吃我家的,喝我家的,又怎麼算?”
南青青在心裡簡單的擬好一筆賬,毫不猶豫的說,“方圓這三年的工資,總共差不多是一千塊,在你家住三年,一間房子,就算是一年五十,三年一百五,至於吃的喝的,你離開家的餓時候,你家裡窮的老鼠都不光顧,是方圓在供銷社賺錢,供養著你們一家人,包括你爹的死,你孃的病,你妹妹的學業,你好吃懶做的弟弟的泡妞吃飯喝酒的錢,都是方圓出的,這一千塊錢,就按你們家花了八百塊錢算,你們要還方圓六百五。
除此之外,你爹孃,你妹妹,你弟弟,三年來,一頓飯都沒做過,方圓做了三年的飯,洗了三年的衣裳,就按一個月十塊的保姆費用算,一年一百二,三年三百六,這就是一千零十塊,還有這三年你欺騙方圓,給方圓造成的心理創傷,怎麼你也要賠償一千塊,加起來兩千零十塊,那十塊錢,賞給你們了,兩千元整,少一分錢,我們就去投訴你,反正你這麼多年寫給方圓的信,給方圓寄送的照片,方圓都留著麼,這些都是證據!”
文棟梁有些慌張。
畢竟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
一聽舉報。
小時候的壞印象,席捲而來。
他害怕自己被扒光衣服遊街。
於是。
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葉巧。
葉巧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說道,“我告訴你,別以為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們就能跟我橫,我舅舅家的表哥,就是南城軍區的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