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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9 章
那日進宮拜謝宴後,李隆基竟然絲毫不顧常理地單獨召見了康蘇兒,別說是李亨留在偏殿,就是武惠妃也不能一道。
原本玉環還擔心李隆基那個老匹夫是老毛病又犯了,可見音娘也被一齊召了進去,便稍稍放下心。
再怎麼色膽包天,李隆基應該也不會想招惹上音娘,和蜃樓徹底撕破臉吧?
即使之前就有這種跡象,但既然音娘都公然在宮內現身,顯然還沒有糟糕到那種地步。
除非……李隆基被騙了。
玉環想到這種可能就忍不住發笑,如果李隆基真把音娘當唾手可得的舞姬,等到知道真相的時候,臉色不知道能有多好看。
可惜,她是沒機會親眼見證了。
不過一切也輪不到她來操心,至少那日聽到要單獨留下康蘇兒的時候,不光李亨的眼神閃了閃,連武惠妃的表情都僵了一下,聞風而至的禮官直接被龍武軍叉了出去。
惹得在現場的玉環他們不住打眼神官司,也還好梨園其他人都已經回去,否則只怕李隆基的名聲敗壞也就在這一夕之間。
可真是比她當年被強搶至興慶宮還要不講究,好歹上輩子還知道用出家來掩蓋罪惡,多少有避嫌的意思,這回卻當著李亨的面留人。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李隆基留下康蘇兒,多半是為了突厥的巫術,可是行為上的不講究依舊惹人腹誹。
“但陛下可不怕被罵,再出格的事情他也能做得出來。”玉環說完冷哼了一聲,手上倒酒的動作倒是沒停。
盧梔見她情緒不太好,按住了她的手說:“我來吧,玉兒你快歇歇,這幾日為壽王大婚排演曲目已經很累了,別提那些讓你不開心的人。”
也只有在楊府,他們才能肆無忌憚地說著話。玉環躺在盧梔的腿上,看著黑沉的夜幕上掛著的那輪明月,也忍不住想念起她的家人來。
除了在洛陽暫且不能相見的叔父楊玄璬,她也好久沒見到那幾個出嫁的姐姐,以及如今還在做縣尉的堂兄楊釗。
這些都是知道人在何處,卻礙於她如今改了身份戶籍而不能引人注意才避開的親人,可還有一人,不光此生,連前世都沒能見上幾面。
她的同胞兄弟楊銛。
當年她們姐妹四人去投靠叔父,楊銛卻執意留在蜀地,等她成為壽王妃再想去找時,卻被告知他早早就去投奔了母族隴西李氏,而後就杳無音信。哪怕她成了天下聞名的貴妃,也沒能等來楊銛的訊息。
不是沒有懷疑楊銛已經去世,只是她安慰自己,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就像當年他不願意去洛陽一樣,或許也只是不肯藉著自己的勢作威作福罷了。
但這終究是她的心結。
“阿梔,等此間事了,我們就離開好不好?我想回蜀地看看,然後再去一趟母族,我有一個同胞兄弟,這些年一直沒有訊息。姐姐們那裡有叔父在,不會差,可銛兒就……而且我也想讓你們認識一下。”她把玩著盧梔垂下來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
盧梔只覺得有一陣酥麻感直通天靈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直到懷中人坐了起來,有些不安又有些生氣地捧著他的臉。只聽她說:“你不願見我的家人,不願我們的感情得到他們的祝福嗎?”
玉環承認自己是有點無理取鬧,但最近李隆基頻繁的召見康蘇兒,讓她有種從內心深處鑽出來的恐懼。
她一會兒懷疑李隆基不是因為把她當替身要她做貴妃,而是單純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子,如果這女子有種禁忌上的刺激就更好了,一會兒又懷疑是不是李隆基那個老家夥又想到什麼主意,要藉助巫術來完成,或者就是康蘇兒自己為了心中的野望而開始著手,想要從內部瓦解大唐的統治。如此這般,不一而足。
尤其是馬上又要到李琩大婚的日子,聯想到之前李隆基對武惠妃的許諾,不管是犒勞什麼,都會很大程度上對目前的局勢有所改變。
是好是壞,她無法判定,就連陳舟也看不出來。畢竟惠妃的命格已經被改,加上李隆基的天子氣依然濃鬱,誰都說不準未來的事情,誰也想不到李隆基那麼能活。
也許是她的臉色太過奇怪,盧梔瞬間從迷茫中驚醒,有些擔心地望著她,解釋道:“剛才是我走神了,沒聽清你說的,怪我怪我,我怎麼會不願意去見你的家人呢,如果不是我的情況,咱們早就該讓惠妃做媒成親了,這下就連十八郎都趕在我們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