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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血樂宴當晚,除了玉環和康蘇兒,只有音娘沒有飲狒狒血酒。
後兩者本身就有通鬼神的能耐,玉環雖然一竅不通,但也是跨過奈何橋的人,身上多少沾了點陰氣,所以即使她們沒有喝一口,也能感受到耳邊似乎有什麼在嚶嚶低語,但又出於“同性相吸”的原則,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玉環不記得太子最後有沒有喝酒,她可以說是在場對血樂宴瞭解最少的人,唯一的印象就只剩下和康蘇兒的合作,連對音孃的記憶都像是蒙上一層霧。
為了以防萬一,她特意詢問了康蘇兒,竟然也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這沒什麼,人外有人,我雖然修習巫術,可也不能說是方方面面都精通,何況你們中原的能人異士也不少,會點障眼法也沒什麼好奇怪,音娘要是什麼都不做,那能把蜃樓經營到現在才是奇怪呢!”
康蘇兒言之鑿鑿,說得玉環鬆了口氣,以至於面對盧梔的擔憂和生氣耍橫,都有了幾分底氣。
可是對於合作一事,每個人的看法都不一樣。
“小九的所有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援,只要你平安無事就行。”這是單純站玉環不動搖的盧梔,堅定的合作派。
“不,拉下太子哪有你們想的那麼容易,也要天時地利人和,而且本來我們自己也夠了,宮裡還有武惠妃,哪裡需要外族人介入,那個唐蘇合思一看就不懷好意,你別是被她迷惑了。”逍遙客說的也有理有據,尤其最後一句,直戳玉環痛點,她都不敢說血樂宴的具體經歷,現在想來也不是沒有被迷惑的可能。
“萬事皆有定數,但並不是知道結局就可以坐等,不努力的話一切也都可能改變,尋常小事就算了,這種大事還是不要出錯比較好。”陳舟是站在天法和道法的角度考慮,因果迴圈很難三言兩語解釋清楚,他也不好打包票。
至於她之前擔心的引狼入室,早在一開始就被陳舟否決了。
想想也是,沒有她楊玉環,也依然會有一個安祿山,康蘇兒未必就是連結她和安祿山的關鍵點,而且歷史的走向也絕對不是單個因素或單人造成的。
就像陳舟說的,沒有安祿山,難道就沒有別人了嗎?
只要能複仇就行,其他的也不是她可以考慮的事情,她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去左右時局和政局。
一想到這些,玉環的心徹底安定了。
如果盧梔是給予她溫暖的小太陽,那麼陳舟就彷彿大地一樣堅實可靠,無處不在。
至於逍遙客,更像是及時雨,不一定時時在,但是關鍵時刻總少不了。
“還好我有你們在身邊,否則一個人一定沒法做到那麼多事。”玉環慶幸道,竟情不自禁拉住了盧梔的手,鬧得他一整張臉都熟透了。
“那接下來要怎麼辦?”盧梔捨不得把手抽回來,只好故作鎮定,可左右看來看去的雙眼還是把他的內心暴露了徹底。
“既然唐蘇合思主動要求合作,那就應該讓她拿出點誠意來,她不是說太子對招魂和通鬼神很感興趣嗎?那就勞煩她從這裡下手好了。”逍遙客笑得燦爛,在玉環眼裡莫名有一種奸詐的感覺。
她想了想,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其實一開始她想過要從蜃樓和血樂宴入手,以李隆基可怖的掌控欲來說,一定不會容許自己選定的太子去參加這樣的宴會,說不定還會把前朝舊事翻出來,只是那樣就會得罪音娘。
多一個深不可測的敵人實在不是明智之舉,而且她總有一種預感,今後還會遇上音娘,無關血樂宴和蜃樓,她們之間定還有別的聯系。
因此,逍遙的這個提議可以說是正中下懷了。
“對了,康蘇兒的侄子安祿山進京了,聖人已經召見了嗎?”玉環想要裝作無意地問,可是緊握的雙手還有被指甲在手心挖出的痕跡騙不了人。
她不自在地偏過頭去,沒有與他們有任何視線上的接觸,更錯過了盧梔眼底的擔憂。
但光要提起這個名字就已經夠艱難了,她害怕自己的情緒外洩,會讓人生疑,尤其是陳舟,她猜不透他究竟能看出多少,有些事她又不願意欺騙朋友,只能憋在心裡,隱瞞總好過說謊。
可惜,一切都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不僅安祿山今日已經被召見,連康蘇兒和忽格勃兒都進了宮。
據又一坊的訊息,李隆基非常喜歡安祿山,甚至為了提拔他,在平盧新設了節度,任命他為平盧節度使、禦史中丞,要不是安祿山表示更願意以軍功報效聖人,只怕李隆基真要把人給留在長安了。
但現在也沒什麼區別,平盧節度使可以經常往返長安和平盧,越過上級,向朝廷上奏議事,直達天聽。
看來她即使沒有做貴妃,不用當安祿山的養母,也根本不妨礙他的晉升之路,少說比上一世她記憶中快了五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