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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除了摸不清狀況的盧梔沒有反應,其他所有人都認識那塊牌子,玉環也曾在做貴妃的時候見過,只是那會兒拿著令牌的人是安祿山,是後突厥人、回鶻人、日本人、真臘人、大食人,還有很多她都記不住名字,長得各有特色的外邦人。
那些人基本都是壯年為主,就算是女子,也都是德高望重、智慧超群的夫人,基本沒有如康蘇兒這樣二十歲都不到的小娘子。
“怎麼,我不能去?還是你們覺得這塊牌子是假的?”康蘇兒的食指勾住令牌上的繩子,直接轉了起來,絲毫沒把這意義重大的銅牌當一回事。
玉環最先回過神,難掩心中的好奇,一時間竟然忘了遮掩自己認識這令牌的事:“蘇蘇,你是突厥的使者嗎?”
“康蘇兒,這不會是你的詭計吧,不然好好的,你的人為什麼要找我們麻煩,你要面聖直接去不就行了。”盧梔對康蘇兒的敵意一直很重,從見面到現在,兩人就像不對盤一樣,偏偏康蘇兒還時不時喜歡耍他。
“既然你們要面聖,那就請便吧,恕不遠送。”逍遙客說話也很不客氣,盧梔都已經想到的事情,他不會想不到,甚至因為對方的步步緊逼,他們只能拿出本事來應對,又不能影響到過往的百姓和商戶,實在是很憋屈。
比起他們的畏手畏腳,忽格勃兒卻毫不在意,僅憑借力量和巧勁兒就快要勝過二人。
今日可以說是逍遙客二十來年最屈辱的一天。
他沒有陳舟那樣無所謂,恨不得等金吾衛一走就給忽格勃兒一點顏色看看,至少也要讓對方明白他不是好惹的。
只可惜人家要進宮面聖,暫時還動不了,但凡聖人對他們上了心,有意與突厥交好,那他就更沒轍。
至少在大唐境內是這樣。
“不是‘你們’,是‘我們’,今天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我也想弄清楚,不如就請聖人做個決斷。”康蘇兒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就算是討厭著李隆基的玉環都有些汗顏。
好家夥,合著這突厥女人把李三郎當成了大理寺卿,不,甚至就他們這鬧事的程度而言,頂多算是京兆府的司法參軍,或者金吾衛小小的判官。
一想到這,玉環忍不住想笑,卻不得不憋著,一時間臉漲得通紅,還忍不住咳嗽不停。
“你沒事吧?”盧梔繞過大言不慚的康蘇兒,關切地上前問玉環,又給她拍了幾下背,替她順氣。
“咳咳,無妨,咳咳。”玉環捶了捶自己心口,一抬頭,卻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她身上,呆了一呆。
“他們以為你在嘲笑康蘇兒。”盧梔盡量小聲,可在場都不是耳力差的人,除了康蘇兒和忽格勃兒有些惱怒,其他人都在看戲。
她哪裡是在嘲笑康蘇兒,她明明是在嘲笑李隆基啊!
而且以李隆基詭異的性子,真把這件事捅上去了,還真說不準他會不會來個當朝宣判。就是她,都摸不準枕邊人的脾性。
“那就去吧。”出乎意料的,是玉環最先首肯,反正比起事後再被李隆基召見,至少跟著康蘇兒一起去會安全許多,她可不認為對方會放過自己這邊的人。
做局都做到自家頭上了,總得跟上去看看,才不辜負對方一番苦心。
而且一直躲著李隆基也不是辦法,總有一天他們會當面博弈,她不可能永遠躲在幕後,也只有親眼看著李三郎慘敗的模樣,才夠解氣。
這一天終將到來。
太液池,蓬萊山。
今日本就是官員休沐的日子,李隆基也樂得放鬆,約了武惠妃在蓬萊山的太液亭用膳賞景。
他們倆小時候在宮裡就經常偷偷溜過來,成為大唐的實際統治者後,反而前呼後擁一大堆人,即使有意減少隨侍人數,水面上也停了近二十艘船。
等到金吾衛中郎將把玉環他們帶過來的時候,李隆基正在給武惠妃倒酒,還是這旬所得的那瓶披香酒。
這酒味道太過奇特,玉環想忽視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