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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雖然對於李隆基有諸多不滿,可楊玉環並不是一個軟弱無能的人,就算有再多痛苦和無法言說的情愫,也都在自盡後的幾日內想得差不多了。
不過那日,確實是意外,但她也絕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脆弱,只是無法面對盧梔的好意,又怕對方會在這個問題上打破砂鍋,索性直接把人嚇住,也讓他不敢再提。
這點小把戲瞞不過在政商兩界翻雲覆雨的韋夫人,而作為過來人,韋夫人倒是沒有戳穿她,只是在最後有些嫌棄她手段幼稚,難堪大任罷了。
而離開仙實樓以後,玉環還總是回想起韋夫人最後和自己說的那些話,難免出神,讓一直擔心她的盧梔惴惴不安,想盡辦法要逗她開心。
“九娘,你是不是還在想那天的事?別煩心了,不如你和我一塊兒出門散心吧,聽說天津橋的天津曉月之景十分壯麗,而且最近那橋頭酒樓裡來了個彈琵琶的好手,你要不要去見見,切磋一番?”
最近這段時間的相處,盧梔對玉環的瞭解也更深,知道她通曉音律,又能歌善舞,尤其是彈得一手好琵琶。
這點倒讓盧梔格外欣喜,他自己也是個愛彈琴吹簫的,只是家中長輩並不支援他鑽研此道,覺得不務正業,對經濟仕途沒有半點好處。
害得他總以為那些高門仕宦家的兒女都是這副德行,卻不想來了洛陽後,認識的第一個能交心的好友就是不遜於宮廷樂師的琵琶國手。
不過,他其實也沒聽過多少宮廷樂舞,除了公主大婚那一回就再也沒有了,但並不妨礙他覺得玉環彈奏的琵琶曲是天上地下獨一份的好。
“那想來你是已經去那裡聽過了,否則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玉環一語道破,看著盧梔飄忽的眼神,她抿嘴一笑,“你不必多小心,我煩心的其實並不是……唉,總歸是旁的事情。”
盧梔皺眉怒視玉環,嚷道:“九娘你又要說什麼‘與你無關,不想拖累你’的話是不是!都說了我可以保護你,多個人多份力,你怎麼知道我就幫不上忙呢!”
還不等玉環說什麼,他又恍然道:“是不是因為壽王和武惠妃?”
“噓,噓,別亂說,叫人聽到了說我楊家女兒輕狂,到底還在這裡住著,洛陽和長安,總歸是耳目眾多。”玉環本來也不在意,可韋夫人以及仙實樓的存在讓她不得不正視起來。
她倒不怕韋夫人知道什麼,就怕若是傳到武惠妃的耳朵裡就糟了。
即便她此生已經不想再與前夫重續前緣,可也不能害得自家姐妹不能往上爬,更不能因為不小心而得罪了武惠妃。
何況她這上輩子的婆母,對她是真不錯,到死都惦念著她與李琩夫妻倆。
只可惜這輩子是無緣再盡孝道了。
玉環每每想到故人就暗自神傷,這落在盧梔眼裡就是她因為不想與皇室扯上關系而擔憂害怕,偏偏還不能直言。
他一把抓住玉環捂住自己嘴的手,想要直接扯開,卻還是忍住放輕了力道,又因為覺得掌心中女兒家的手柔軟細滑,而下意識握了握,倒不像是有矛盾,反而多了幾分年輕人之間難以言說的情調。
只是此時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點細微的變化,或者說是一個懵懂的不明白,而明白的則裝不懂。
“我知道你不想和那裡牽扯上關系。”盧梔指了指長安宮殿的方向,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玉環。
到底她久經情場,就算面對未嘗情字的兒郎也能應對自如,只是想要掙開他握著自己的手時又被對方本能地反扣住。
直到玉環的視線落在二人相交的手上時,盧梔才反應過來,猛地甩開,紅著臉蹦到旁邊,解釋道:“我不是、不是有意的,對不起,是我造次了。”
他只是自己不知道情愛為何物,卻不是不懂禮儀,就算時人大多奔放勇敢,可也不會在未通心意的情況下這樣孟浪。
玉環知道他是無心,何況盧梔真算起來比她小了許多,怎麼能真的和弟弟計較呢!
如果對方知道她的內心活動,只怕又要不滿,為自己被當成小孩子而跳腳。
玉環笑著搖頭:“好了,沒什麼,既然你想要我和你一道去,那就走吧。”
兩人結伴往天津橋的酒樓去了,而那裡也確實如盧梔所言,來了個揚州極為有名氣的琵琶手,據說還能歌善舞,只是一直不肯露面,沒人知道這位究竟是男是女,傳來傳去也就只知道一個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