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趙燕有些好奇。
“這倆兔崽子在廣場跟人玩打沙包,不知道怎麼回事公園衚衕一個小朋友拿到沙包就跑,這倆兔崽子追著就給人家好頓捶,打得鼻青臉腫的人家家長告上門了,回來還跟沒事人一樣。
一個沙包值多少錢,沒了回來我給縫一個不就得了,就像打小偷一樣沒輕沒重的,賠了五塊錢不算完,還給了二十幾個雞蛋一罐罐頭。”
張靜沒好氣的說道。
“他輸不起,不願意跪著怪我了?”
趙鵬不服氣的說道。
“我讓你出去做遊戲,不是讓你出去跪在廣場上討飯的。”
張靜看著趙鵬頓時吼道。
趙大江第一次看見兄妹倆跪在廣場上以為被誰欺負了,頓時就要上前理論,可一打聽幾個小不點玩打沙包罰跪,頓時一陣無語,回來跟張靜說了這事。
聽見這話張靜倒是覺得無所謂,小孩子做遊戲經常這樣,在這衚衕裡不是打沙包就是打碑也是罰跪,不打架能好好一起玩就行。
“我們又沒有去討飯。”
趙萱萱小聲的說道。
“還有你,別以為老孃不說你,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跟他媽玩什麼遊戲不好,編花籃跳橡皮筋,或者跳繩這些遊戲不行嗎?
跟個野小子一樣,還學會打架了,別人沒打你你幹啥跟打賊一樣的打人家。”
張靜看了一眼趙萱萱氣憤的說道。
聽見張靜說的這些話趙燕師徒倆可不敢摻和,小口小口的吃著自己的飯菜。
“趕緊過來吃飯,吃完飯就給老孃滾出去,省得看見你們戳眼睛。”
張靜說完,兩個小家夥喜笑顏開的走回了飯桌。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欣喜,應該是今天老媽心情好,不然這頓打肯定躲不過了。
十歲的趙鵬坐在王大丫身邊已經跟王大丫身高差不多了,而且看上去特別的壯實。
張靜教育孩子跟別人不一樣,從來不會拿兩人跟別的孩子做比較,不會說什麼看看你在看看人家,人家考試多少多少分之類的。
只會問兒子閨女今天在學校老師打沒打你,沒打也沒被罰站那萬事大吉。
要是說打了就會問為啥捱打,要是犯錯了就會讓以後記住別犯錯,要是打架那肯定少不了一頓竹子炒肉伺候,要是因為作業沒做罰站,那回家做不完作業張靜就會一直守著讓把作業做完。
出門交代第一句就是別欺負人少闖禍。
“嫂子,大丫的學徒補貼這事?”
趙燕吃完了飯後看向張靜問道。
“我就是順帶問問,把大丫家的情況跟廠長反應了一下,大丫家裡沒什麼勞動力在啥收入都沒有日子更加的困難,沒想到這才過去兩天就成了。”
張靜笑著點了點頭,承認是她去反應的。
王大丫家裡就一位年紀不小的奶奶,還有十歲不到的弟弟,家裡沒有壯勞力生活非常的困難,張靜有些看不過想幫幫忙。
十塊錢對於張靜來說無所謂,一天只賣一臺電視機的收入都夠自己在廠裡上班大半年,可大丫家的情況十塊錢能改善不小的生活水平。
直接拿錢張靜不會做,跟著趙毅學的,得讓對方有求生的手段,有對生活充滿希望的營生。
雖然現在只是學徒,以後誰能說得清,當初在深市看見的那些布匹價格還低,學會了完全可以自己做好去廣場擺攤。
工廠肯定是過不了的,她們頂多在城裡待上三五個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