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之沒接他的話。
他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疊薄薄的檔案，冷漠的念著檔案上的東西。
“錢聚堂，男，29歲，聚寶盆外貿公司的總負責人。五年前，你假借著出口商貨的名義走私了一件文物；三年前，你在濱海強暴了一個剛成年的女大學生，女大學生不堪受辱便揚言要報警。你為了阻止她，就用她的裸照威脅她，最後逼得她絕望自殺。”
“一年前，你在景城註冊了一個空殼公司，想要鑽空子逃避稅務。可不料公司註冊失敗，你又不願意上交那麼多的稅錢，於是便直接明目張膽的偷稅漏稅。”
“錢聚堂，我說的對嗎？”
“……”
錢聚堂無力的跪在地上，整個人抖如篩糠，一張臉比將死之人的還要慘白。
“……你，你從哪兒知道的這些？”他滿眼驚恐的瞪著裴行之，說話時牙關都在打顫。
裴行之沒有回答他，只說：“那就是真的了。”
錢聚堂的心瞬間墜到了谷底。
“……不！”他倉惶的搖著頭，語無倫次的為自己狡辯，“不是真的，這些都不是真的！我、我沒有做過這些，我不知道這是誰做的！”
“大哥，你可千萬別信啊！”
“哼……”裴行之嘲諷的笑了笑，冰冷又僵硬的機械笑聲在這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裡顯得特別詭異。
錢聚堂猛然一抖，刺骨的寒意直往頭皮上沖。
裴行之：“錢聚堂，你說，我要是把這些東西交給警察，你會怎麼樣？”
“別！”錢聚堂的音量突然拔高，“別交上去，千萬別交上去！大哥，你想要什麼你直接跟我說，只要是我能給的我都全部給！”
“我求求你，你別交！”
裴行之只用了一句話，就讓錢聚堂被徹底嚇破了膽。
裴行之很滿意他的反應，這才甩出自己的目的。
“我不交出去也可以，只要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我答！！”錢聚堂不敢猶豫，幾乎是踩著裴行之的話音回答，“我答，我肯定老實答！求求你千萬別舉報我！”
裴行之晃了晃手上的資料，輕聲說：“看你表現。”
錢聚堂：“我絕對好好表現！大哥你隨便問！你就是問我什麼時候沒的第一次我都能老老實實的回答！”
“……”裴行之自動忽略這個令人惡心的話題。
“錢聚堂，秦無雙是不是從你朋友手上買了一棟二手別墅？”
“是！”為了自己的未來，錢聚堂什麼都顧不上了，當即就把朋友出賣了個幹淨。
“秦無雙確實從我朋友手上買了一棟二手別墅，就在半年前買的！我朋友為了借他的人情，還把名下的一座私人山莊送給了他！”
裴行之：“別墅在哪兒？”
錢聚堂：“別墅在麟州！”
裴行之：“具體位置。”
錢聚堂：“麟州西南角的霧靈山上！那座山裡有好幾處私人山莊，但更具體的位置我就不知道了。”
“你確定？”裴行之的語氣帶著深深地懷疑。
錢聚堂急得都快發誓了：“我確定！我百分之百確定！秦無雙買的那棟別墅就在霧靈山的山莊裡！”
“你要是不信，可以現在立馬去查！”
“……”裴行之冷冷的打量著他，見他確實不像在撒謊，才接著往下問。
“你那個朋友是誰？他叫什麼名字？”
錢聚堂：“他叫虞興旺，現在就在雲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