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思還是搖頭,臉色已經全白了。
“不、不知道……”
秦非鴻:“這意味著裴令萱遞上去的舉報材料全是實錘!周利民要是交不上巨額的罰款,就得進去坐牢!”
“而裴行之去法院告你們也是一樣的!”
“法院能立這個案子,就證明裴行之遞交的證據完全可信!如果你在開庭之前得不到裴行之的諒解,那等待你的也是牢獄之災。”
“……不要!”
“牢獄”兩個字就像死神手上的鐮刀,毫不留情的就架在了秦思思的脖頸上。
她嚇得渾身都在抖,手上的起訴通知書都快拿不穩了。
“不要,爸爸我不要,我不要去坐牢!”她慌忙抓住秦非鴻的胳膊,哭嚎著向他求饒,“爸爸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求求您,您幫幫我吧,您去找法院的人幫我解決一下這件事吧!”
秦非鴻閉著眼睛,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在抖:“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能幫你嗎?”
“能的!”秦思思急瘋了,一張漂亮的臉蛋上遍佈著狼狽的淚痕,“爸爸,您認識那麼多人,一定有辦法可以幫我的!我不能坐牢,我真的不能坐牢,我要是坐了牢那這輩子就全毀了!”
“爸爸,我求求您,您就找人幫幫我吧!”
“我怎麼幫你啊!”秦非鴻甩開她的手,血紅的眼眶泅著一片心疼的淚水。
“臨近年底了,各個執法機關都在進行嚴格的檢查,督察組的人半個月前就來了雲城,直到現在都沒有離開的打算!外面的風聲正緊,每個執法機關的人都在想辦法擦幹淨自己的屁股,誰還敢跟我們這些商人聯系?”
“我要是這個時候找上去,那無異於是自斷前程!”
“……那,那我該怎麼辦呢?”秦思思無助的望著秦非鴻,害怕得都快給他跪下了。
“爸爸,我要怎麼辦啊,我真的不能坐牢啊……”
秦非鴻劇烈的喘著粗氣,一滴熱淚從眼角悄然滑落。
“現在知道害怕了?你幹下這些事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後果呢?裴行之又不是軟柿子,難道還能任你揉捏?”
秦思思哭得慘不忍睹:“這些事情都是陸以白哄著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會釀成今天這種後果啊……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秦非鴻:“陸以白哄著你做的?那你沒有自己的腦子嗎?他說什麼你就聽話的做什麼?”
“現在人家起訴你了,你才知道自己錯了,未免有些太晚了吧?”
“啊……”秦思思越哭越絕望,哭到最後站不住,便索性直接癱坐到地上,拽著那紙起訴通知書哭。
……
沈雁回來到謝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半了,謝家人正在吃晚飯。
她是吃了晚飯才過來的,所以就拒絕了謝家人的邀請。
謝家人和她都挺熟的,聽她說已經吃過晚飯,就沒再強迫她。她自己走到客廳另一邊坐下,邊看電視邊等裴行之。
裴行之快速吃完飯,然後走過來找她。
“什麼情況?”他坐在沈雁回對面,壓著嗓音問。
沈雁回從包裡掏出一個檔案袋,遞到他面前:“我已經錢聚堂的那個朋友,他不僅賣了一棟別墅給秦無雙,還連那座私人山莊也一併過戶給了他。”
“山莊的位置就在檔案袋裡,你看看,要不要把這個東西交給警察。”
秦無雙接過檔案袋,將裡面的一疊資料拿出來。
資料上詳細寫明瞭錢聚堂那個朋友的個人資訊,包括他在麟州所有房産的位置。
但沈雁回說的那棟別墅和山莊,資料上卻只寫他將其賣給了一個姓秦的人,但沒說那個人具體叫什麼。
“沈雁回,這上面只寫了買房子的人姓秦,卻沒說明那個人叫秦無雙啊。”裴行之立馬提出自己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