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對面的陸以白還在喋喋不休的罵。
“說話啊,你啞巴了?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會照顧好秦頌的嗎?不是篤定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才能配得上秦頌嗎?不是要愛秦頌一輩子嗎?你的誓言都被狗吃了?”
“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失蹤了。裴行之,像你這種廢物活著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裴行之依舊沒有說話。
陸以白還以為他是心虛,便理直氣壯的又罵了他幾句,罵到自己過癮了,才終於轉換了一個話題。
“裴行之,我已經讓人去查秦頌失蹤的事了。等我找到秦頌,你就等著簽離婚協議書吧。”
“哼……”裴行之冷笑了一聲,終於開口,“我簽離婚協議書?憑什麼?”
“我憑什麼要和阿願離婚?”
“……憑什麼?!”這三個字直接把陸以白的怒氣燒到了頂峰,“裴行之,你居然好意思問我憑什麼?”
裴行之勾了勾唇,笑意涼薄:“我為什麼不好意思問?”
陸以白:“……行啊,既然你好意思問,那我就好意思說。我來告訴你憑什麼。”
“憑你那個沒前途的工作室,憑你那個莫名其妙的戀愛遊戲,憑你聊勝於無的擔當,憑你虛無縹緲的承諾和毫無用處的愛!”
“你連個人都看不住,怎麼好意思繼續當秦頌的老公”
裴行之還是笑:“我不好意思當阿願的老公,你就好意思了?瘋狂出軌的鳳凰男?”
“你少在這兒陰陽我!”陸以白的聲音有些震耳,裴行之只能把手機稍微拿遠一點。
“是,我以前的確是對不起秦頌,但對你的窩囊廢物相比,我那點錯誤又能算得了什麼呢?秦頌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至少沒有被人綁架過吧?”
“嗯。”裴行之懶得和陸以白掰扯這些沒用的,幹脆隨他說去了。
“然後呢?”
陸以白:“我現在的名聲確實不比以前,但我的陸氏集團卻依舊是從前的陸氏集團。我有錢有勢,可以給秦頌最好的生活,也可以帶動謝氏科技再往上爬一步。”
“所以裴行之,你要是還要點臉,還有點自知之明,就趕緊和秦頌離婚。別耽誤秦頌奔向比你更好的人。”
“比我更好的人?”裴行之挑了挑眉,“陸以白,你指的是你自己嗎?”
陸以白語氣驕傲:“裴行之,我不比你好嗎?”
裴行之:“你光說我不要臉,我看你自己也從來沒有要過那張爛臉。”
陸以白氣急:“裴行之,你說什——”
“陸以白。”裴行之寒聲打斷他,“你家裡沒有鏡子總有尿吧?平時撒尿的時候你都不低頭看看自己嗎?你要是真比我好,那阿願當初為什麼不選你?阿願為什麼會這麼討厭你連和你見一面都不想?”
“你的自知之明是被狗吃了嗎?”
裴行之把陸以白罵出來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還完,還不忘嘲諷道:“阿願是個普通人的時候你對她愛答不理,等她成為雲城有名的珠寶設計師了你又腆著個臭臉湊上來。你想和她在一起,究竟是真心疼她,還是圖她設計珠寶的能力,亦或是圖她謝家千金的身份呢?”
“我……”陸以白頓時被噎住。
裴行之抬起手腕看了眼腕骨上的手錶,說話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陸以白,別在這兒為阿願操心了,你的後院都快著火了。”
“什麼?”陸以白沒有聽懂他的話。
他也懶得重複,只說:“阿願是我的,她這輩子都只會愛我一個人。陸以白,我和阿願的孩子都快打醬油了,你就別再出來當跳梁小醜了,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吧。少出來礙我們夫妻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