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喜歡你這個人。
“喜、喜歡什麼？”秦頌聽不見他的心聲，只能呆愣愣的問。
他笑了笑，卻沒說，只道：“你幫我戴上吧，我右手還掛著針，動不了。”
“哼……”秦頌從那個兇狠的吻裡慢慢回過神來，嗔怪的瞪了裴行之一眼，“你右手傷了，可左手還很能幹呀，還知道欺負人……”
她一邊小聲抱怨，一邊把手錶撿回來，埋著頭認認真真的幫裴行之戴。
裴行之紅著眼睛看她，染著欲色的目光從她蝶羽似的睫毛流連到她鼻尖的小痣，再到她被自己親的又紅又腫的嘴唇，最後再回到她的眉眼上。
她專心的戴著手錶，並不知道裴行之已經用眼神把她吃了一遍。
“小頌。”
就在她反複調整表帶的時候，裴行之突然喊了她一聲。
“嗯？”她輕輕的回。
裴行之：“你不乖。”
“……啊？”秦頌手上的動作一頓，不明所以的抬眼看著裴行之，“我怎麼不乖了？”
裴行之凝視著她的眼睛，目光有些發沉：“秦無雙就是個爛人，哪怕是死他也沒有資格死在你身邊。你又怎麼可以拖著他一起往火坑裡走呢？”
“……”秦頌怔了片刻，隨即便意識到了什麼。
“你、你都知道了？”
裴行之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下午的時候，林嘉禾來醫院看過我。”
“林嘉禾？”秦頌的責怪透著濃濃的心虛，“他怎麼什麼都跟你說？”
“他不該說嗎？”裴行之冷著臉問，“他要是不說，你還打算一直瞞著我？”
“……”秦頌低著腦袋扣手，“沒有打算一直瞞著……”
裴行之挑眉：“那你是打算瞞多久？”
“……”秦頌不敢說。
裴行之抬手撫上她的臉，強迫她抬起頭來正視著自己。
“小頌，你當時，為什麼會那麼堅決的要為我殉情？”
秦頌眨了眨眼，那場冰冷的火光又重新燃於她的眼底。
她抿了下唇，低聲說：“我那時，以為你死了。”
裴行之：“以為我死了，所以就要為我殉情？”
秦頌不敢再看他，便垂下了眼：“嗯。”
裴行之：“可沒了我，你也可以繼續活啊。”
秦頌搖頭：“沒了你，我不想活。”
“為什麼？”裴行之輕挪手指，抬著她的下巴強硬的讓她看著自己。
“為什麼我死了你就不想活？”
“……”秦頌的思緒被痛楚麻痺，她的腦筋好像有些轉不過來，可答案卻自行浮躍腦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