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清楚的感知到他的丹田被毀,他身上的修為不斷的往下降,往下降,最後身體從輕盈的狀態變得他還是一個凡人時的沉苛。
葛榮宇的臉上和手上筋骨猙獰。
姜梨說,“你啊,跟你師妹一樣,就是喜歡叫,還叫得這麼大聲,活像我對你們做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一般,明明我只是弄碎你們的丹田,又沒有要你們的命,你們為什麼就不能堅強一點呢?”
葛榮宇閉著雙眼,他忍著痛楚,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是我,是我對不起你,你對我有怨,如今我落到你手裡,你想殺就殺,只是我想要求你,你能不能放過我的家人。”
“我的家人是為了我好,在我被師父帶走教導修煉的時候,他們以為我死了,才會和你結冥婚,你也是有父親,你該知道長輩的愛有多深重......”
“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有怨言,只求你放過我的家人。”
葛榮宇說得情深意切,言辭懇懇,深深的展露出他對家人的呵護,還推己及人的提到姜父,讓人聽了真的不捨得把他殺掉。
畢竟他是這樣一個愛護家人的人。
姜梨把劍從他的丹田中拔出來,一甩,把劍上的血甩掉,她糾結的低下頭,語氣黯然道,“沒想到你這麼愛你的家人,我......”
葛榮宇眼睛微微一亮。
姜梨裂開嘴,臉龐璀璨愉悅的說,“我就更興奮了,你們一個我都不會放過。”
姜梨,“怎麼,你以為我會說放過你?你是不是傻?噗......你這什麼表情哈哈哈......”
葛榮宇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知道,你是在假裝愛護家人,想用這種手段讓我放過你,你是知道我和我去世的父親感情好,才想起用這一招的吧,不過你應該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被你的家人害死的,你說我怎麼會放過你?你找什麼藉口不好,非要提起你的家人。”
“你......不,不會,你是不是誤會了?我的家人怎麼會害你的父親?”
姜梨慢悠悠的說,“你放心,你們有罪的,我會一個接著一個把你們送走。”
看出姜梨是真的一心想要把他弄死,葛榮宇心慌了,丹田被毀他都沒有這麼心慌,因為他相信他能夠重新修煉,但要是人死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
葛榮宇,“不,你不能這樣做!我在宗門有點命燈,我要是死了,宗門的人會發現!我的師父是丹河真人,他就在秘境外面,他找不到我,他會一個個的搜查從這個秘境出去的人,你遲早會被師父找到,到時候你就會面對我師父和天玄宗的追殺......”
姜梨對他的話充耳不聞,雙眼慈悲,動作果決的用青水劍挑破他的手腳筋,又用劍一下又一下削著他身體的肉。
葛榮宇悽慘的哀嚎,最開始在求情,後來就變成了對姜梨的咒罵。
葛榮宇是從凡間進入修真界,他又是住在村裡,村裡罵人的詞彙有很多。
葛榮宇這一詛咒,他就罵出了凡間髒話的廣泛性,只能一口一個毒婦的紅錦真的該向他學習。
姜梨把他身上的皮肉都削掉了一成,她就從儲物戒裡拿出那些紅色果子,剝開皮,把裡面的果肉捏碎撒在葛榮宇的身上,這些果肉好很甜,很甜。
姜梨一共捏碎了四個靈果。
葛榮宇已經沒有力氣咒罵了,他只能一聲接著一聲的含糊的喊著痛,他現在真的就是一個廢人,丹田被毀,手腳筋被挑斷,身上皮肉被削,削成了一個血人。
“簌簌——”
有東西爬到他身上了。
葛榮宇睜開眼睛,模糊的視野中出現一個黑黑的有手指頭大的螞蟻,螞蟻?這是嗜血螞蟻,什麼都吃,尤其愛吃甜,一隻,兩只,三隻,好多隻......
不一會兒,葛榮宇就被嗜血螞蟻們堆滿了。
清恆聞著姜梨的氣味找過來,突然他又聞到了血腥味,以為是姜梨遇險了,他飛快趕過來。
他從林中出來,就看到姜梨蹲在一個男人身邊,神情認真的看著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五官俊朗,只是一臉蒼白,又更容易惹人憐惜。
清恆冷下眼,“臉長成這樣,躺在地上要是被石頭碾著毀容了可怎麼辦?要小心點啊。”
那邊,葛榮宇吃痛的將臉偏到一側,“啊......”這邊的石頭有沾上靈果的汁水,石頭被嗜血螞蟻啃的尖銳歪斜,他這一側臉,就如同有數根針深深的紮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