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姜國明和餘閆麗異口同聲的說道。
程東升和楊春霓是什麼人,他們心裡有數,要是真的讓程默回到程家,程默只會孤零零的一個人,姜國明和餘閆麗就點頭同意讓程默住下來,他們則是到鄰居家對楊春霓說一聲。
楊春霓聽到程默要在姜家住,她高興的說,“住住住,讓他住,他住多久都行。”
回來後,餘閆麗沒忍住的對姜國明說,“她也真是好意思,我們只是說讓程默住一晚,她還想讓程默一直住,臉皮真是厚。”
姜國明打笑道,“我記得有人好像說過要讓程默養在我們家,讓他和我們的閨女當青梅竹馬,還說什麼要讓程默和程家斷絕關系,啊,這些是誰說的?”
“......”餘閆麗哼了哼,“是我說的,怎麼了?你以為我不敢嗎?我告訴你,姜國明,我明天就去找他們,讓他們寫斷親書!”
房間裡,程默躺在床上,姜梨坐在床邊,把被子蓋在他身上,“你好好睡哦。”
程默看著她,手從被子下伸出來,牽著她的手指,低聲說道,“竹簽。”
姜梨,“恩?”
程默說,“我其實是故意把竹簽插到那個人的脖子裡......”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動也不動的盯著看姜梨的臉。
幾乎是一瞬間,程默就決定,要是姜梨表現出害怕,他就立刻說他是開玩笑,雖然他說的是真的......如果姜梨不害怕,他也會說他是開玩笑,他還是不想讓她看到他血腥惡意的一面。
前者程默雖然會傷心,但是他也不會放開她,後者他就會高興,高興她不怕他。
姜梨說,“我知道。”那時候她看得很清楚,程默把竹簽插到眼鏡男的脖子裡前,他已經提前用竹簽擦過眼鏡男脖子好幾次,最終才找到合適的位置插了進去。
程默呼吸一滯,隨即他聽到心髒彷彿戰鼓擂聲不絕,似是要沖破圈禁它的小小身軀。
程默微微一抿起嘴角,露出溫順乖巧的笑容,“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被我騙到了,我編的這個謊是不是厲害?”
姜梨眨了眨眼,她捏著程默的手指,前傾過身體,“其實我是故意把那個人的手踩碎的......”
“你覺得我是說的真話還是假話?”
程默笑得更深了,“是真話嗎?”
姜梨,“當然不是啦!我也是在跟你開玩笑嘻嘻,你也被我騙到了吧!”
程默說,“是啊,我被你騙到了。”
姜梨知道程默是說的真話,程默也知道姜梨說的是真話,但既然對方想讓自己知道的是假話,那他們就勉強順了對方的心意,誰讓他們是好孩子呢!
一個月後,王克和可以下病床的眼鏡男上了法庭被判刑,他們沒有真的對程默做什麼,所以就算是報警,也只能給他們安一個猥.褻兒童的罪名,到監獄待不了多久就能出來,姜國明和餘閆麗商量後,就向警察告他們是人販子,還有買賣人體器官,詐騙要贖金等罪名。
最終結果是判王克要和眼鏡男到監獄好幾年,姜國明和餘閆麗得到結果也滿意了。
雖然還是有些遺憾不能讓他們在監獄裡待到死,但能被判上幾年也還行,姜國明那段時間見了一些人,這些人不是有認識的人在監獄的普通人,就是混社會的,他是想拜託他們能讓監獄裡的人好好招待王克和眼鏡男。
王克和眼鏡男進了監獄,他們也確實是受到了很‘熱情’的招待,進了監獄的人,裡面是有鄙視鏈,對小孩子和女人下手的人,是被所有罪犯都瞧不起,再兇神惡煞的人,他也有老婆和孩子。
王克和眼鏡男本來是將罪名瞞著沒有讓人知道,結果後面不知道怎麼被洩露了,他們的日子就過得很慘。
王克第二年死在了監獄,他是上廁所換便袋的時候,他親自用便袋活生生的把他自己悶死的,死的時候身材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
眼鏡男倒是撐下來了,只是一次意外裡,他被人打壞了一隻眼睛,一隻腿也被敲碎了膝蓋,變成了瘸腿,再加上他的兩隻手不能拿重物,他在監獄裡巴結了一個男人才活到出獄。
出獄的時候,眼鏡男完全變了,變得畏畏縮縮,不敢直麵人的眼睛,尤其是害怕那些高大的男人,凡是比他高的人路過他身邊,他的身體就為情不自禁的顫抖。
他的家人嫌棄出了他這麼一個人搬家,他的工作朋友也都沒有了,房子被房東收回去租給別人,他想找工作,招人那邊一聽他進過監獄,立刻就不會用他,清潔工他都應徵不上,最後就只能淪落到撿垃圾的份上。
“好臭——我們離他遠點!他的頭發亂糟糟的,多久沒有洗了?”
“看他的年紀也不老,做什麼不好,非要來撿垃圾,就不能去找份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