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合江,“娘,我也不知道薔薔去哪了,一大早我就沒有見到她,她可能是到外面玩了。”
宋氏冷哼,“她就是個福薄的,難得有個好日子可以隨意吃到飽,她還到外面亂跑,好日子都碰不上,她就是命賤,福薄!”
被宋氏說福薄的王薔薔此時正躺在一輛奢華的馬車裡,她那天到山上跟土匪說過今天是姜梨成親的日子,她知道土匪要下山,她本來還想找個什麼理由帶著秦遠禦出村,結果根本就不用她費心,秦遠禦的下屬找來了,要帶著他回京。
秦遠禦離開的時候讓人把她打暈一起打走。
王薔薔剛醒來的時候還很害怕,後來聽到外面的人聊天的時候透露出他們是秦遠禦的人,她提起來的心才放了下來。
從這些下屬的口中,王薔薔知道他們會這麼著急的要護送秦遠禦走,是皇帝給他下了一道聖旨,要護送他到府城接旨,聖旨啊,王薔薔還從來都沒有見過。
皇帝能給秦遠禦下聖旨,想來秦遠禦很受皇帝的器重。
王薔薔醒了她也在繼續裝暈,畢竟她要是‘醒了’,她在秦遠禦面前所營造的‘善良’的人設就會讓她要求他們把她送回安河村,可是今天土匪會下山到安河村裡搶劫,她是萬萬不能回去,她就算要回去,也要後面回,這樣才能讓她更好的欣賞到姜梨的慘樣。
王薔薔嘴角帶笑的睡了過去。
村外,一群人高馬大的土匪蹲在山腳,遠遠的看著安河村,隔了這麼遠,他們也能聽到安河村裡那喧天的旗鼓,激昂的嗩吶聲,歡快的喜樂。
“大哥,這村裡辦的喜事聽著可真是熱鬧啊!”
“我們現在就下去搶嗎?”土匪三哥問道。
土匪大哥蹲在樹叢裡一動不動,一臉嚴肅的說,“不,等晚上我們再下去......”
三哥,“我知道了!大哥,你是想等天黑了藉著夜色掩護我們搶劫的身影!大哥,你想得真周全。”
“恩,三弟,你知道就好。”土匪大哥身形不動,背影虎虎生威。
土匪三哥仰慕的看向大哥挺直的背影。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土匪大哥一臉抽搐:娘哎!他兩只腿蹲久了,那天被姜梨捅出來的地方沒好全,好疼!
他都不敢動嗚嗚嗚......
晚上,秦氏終於可以歇一歇了,下午喜宴過後,姜梨就和徐元卿去鎮上過新婚之夜。
鎮上那套房子才是他們兩口子的家。
秦氏剛準備休息,外面就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群人。
“不,不好了!”
“秦奶奶,村裡來土匪了!”
“真的是土匪!黑黢黢的好多人頭,他們手上還拿著刀,好可怕,有人想要攔他們,都被他們捂住嘴帶走了,不知道土匪是想把他們殺了還是想把他們煮來吃了......”
“我聽說土匪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狠人,我們是造了什麼孽,會遇到他們這群土匪下山!”
村裡人都很驚慌失措,村長站出來說,“秦氏,我記得你家殺豬又打獵,你家應該放著很多刀具,現在土匪下山,是我們整個安河村的劫難,你家裡那些刀拿出來吧,村民們一人一把,在土匪過來時也能和他們拼一拼!”
秦氏愣了愣,這麼正經的村長她真的是好久沒見過了,秦氏爽快的說,“行!你們來幾個人跟我到地窖,家裡的那些刀具我都放在地窖裡!”
秦氏就在地窖指揮人搬刀,這些年朝廷對刀械的管理沒有以前那麼嚴了,秦氏就算是從殺豬隊伍裡退下來,她對刀也有一種莫名的喜愛,每次去鎮上買東西,她要是有看中的刀都會買回來,這一來二去,地窖裡就真的放了不少刀,就算大部分都沒有開過鋒,但是那堆起來的刀看著也挺嚇人。
村裡,土匪們簇擁著大哥往前走,大哥走得慢,才讓那些村民嗷嗷叫著往姜家那邊一蜂擁的跑,土匪們看大哥沒有追,還是那種不急不緩的步伐,他們看著土匪大哥的眼睛別提多閃亮了。
啊!這就是他們的大哥啊!看他多麼的有大將之風!
大哥嘴角在夜色中抽搐:媽的!腿好疼嚶嚶嚶!
“土匪來了!”
擠在姜家裡的村民個個抖著手的拿著刀,土匪踹開門走了進去,“打劫!”
村長冷哼,“敢來打劫我的人,你們是第一個,我非得讓你們看看我的厲害!”
村長英勇的舉著刀沖過去。
村民們都被村長英勇的風姿帶動了,“我們也沖啊!”
“啊啊啊跟他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