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盞冷著聲音道,“沒關系,我們把她帶回去再審問,宮裡不方便,我的人不多,在這裡審問她不方便。”
姜梨幹脆利落的問道,“怎麼帶?”
謝盞說,“讓她在宮裡死去,前面有個偏殿旁邊有一口井,我們把她的鞋子丟到井邊,造成她跳井的假象。”
“安全嗎?”
“恩,那口井裡死的人不少,不會有人去撈。”
於是謝盞就叫來他放在宮裡的太監,對太監吩咐了幾句,太監把宮女的鞋子丟到井口邊,然後再把宮女裝在便桶裡運出宮,宮外自然有謝盞的人接應。
謝柔兒等了一晚上都沒有等到她想要看到的好戲,看到安然無恙回來的姜梨,她皺了皺眉,嘴裡喃喃道,“怎麼失敗了?”見到姜梨身後的謝盞,謝柔兒下意識的移開視線,手不由得捏緊,謝盞的出現讓她知道對姜梨的算計為什麼會失敗了。
謝盞把姜梨送回房後,他就去書房等下屬彙報對那個宮女的審問結果。
很快,福公公就進到書房來了,“殿下,那人招供了。”
“是誰?”
“她說指使收買她的人是三公主身邊的青瑕。”
謝盞的手指在桌上輕緩的敲了敲,周身氣息冰冷,良久,他才冷笑道,“是她啊。”倒是沒有讓謝盞有多意外,他早就知道謝柔兒對他不懷好意,只是她不該把主意打到姜梨身上,謝盞眸色陰沉可怕,“不是想玩嗎?我就陪你好好的玩一玩!”
朝堂上官員們都是上奏說事情,除了正事,還有零星幾個官員在給太子說話,這都是最近朝堂上的慣事。
“皇上,兒臣有事起奏。”謝盞站出來說道。
皇帝眼神詫異的看著謝盞,平時謝盞在朝堂上差不多都是一個不說話的木頭人,不摻和朝政,他今天怎麼站出來了?
皇帝說,“什麼事?”
謝盞說道,“皇上,兒臣查出有前朝血脈想破壞禹朝的江山社稷!混淆皇室血脈!”
賀邵玄猛地抬頭看向謝盞。
只是周圍人都是這個動作,賀邵玄的反應倒是不出奇,沒有讓人注意。
皇帝皺眉,“前朝血脈?你要知道這種大事容不得人亂來。”
謝盞冷靜的說,“我知道,皇上。”
“你說說是怎麼回事。”皇帝說道,前朝血脈這種事,向來是不容錯殺。
謝盞說,“我是意外得到下屬彙報有可疑人物進到三公主府邸。為了三公主安全,我讓下屬調查了一番,結果得到三公主和前朝有來往,我本來不相信,可是我又聽見三公主府中的人說宮中有他們前朝那幫人安排的探子,還說三公主已經成為他們前朝的棋子。”
皇帝沒想到謝盞會扯到謝柔兒的身上,要是謝柔兒和前朝有來往,那賀邵玄是無辜的嗎?
皇帝把目光移到賀邵玄身上。
賀邵玄背後冒出冷汗,他站出來說道,“七殿下,你如果說三公主是前朝血脈,那你將皇上皇後還有太子置於何地?”
謝盞慢條斯理的說,“我又沒有說前朝血脈是她。”
他笑盈盈的看著賀邵玄,“你才是那個有前朝血脈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