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輸了呢？”張通咬牙問道。
”聽聞張管事在順安堂主事，不知可否幫在下引見一二？”
張通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姑娘想見我們東家？”
”不，只是想和貴號做筆生意。”金慧敏壓低聲音，”那筆很大的生意。”
李晨陽在樓上看得真切，不由得眯起眼睛：”原來如此。”
姜梓萱淡淡道：”李管事現在明白了嗎？與其讓我們把賬本交給順安堂，不如配合我們完成這筆交易。這樣，你在銀溝賭坊的秘密也能保住，錢也能到手。”
”你們好大的膽子！”李晨陽冷笑，”就不怕我現在就把你們拿下？”
”李管事真要這麼做嗎？”姜梓萱轉身直視李晨陽的眼睛，”你覺得，張通為什麼會在今天出現在聚賢堂？”
李晨陽瞳孔一縮。
姜梓萱繼續道：”因為我們昨晚就放出訊息，說今天會有個大富商來賭場。張通好賭，自然按捺不住。但如果你現在動手，打草驚蛇，順安堂那邊必然會起疑心。到時候取消交易......”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李晨陽：”後果，李管事應該比我更清楚。”
李晨陽沉默良久，最終冷哼一聲：”你們想怎麼做？”
”很簡單。”姜梓萱指著樓下，”看，第一步已經完成了。”
只見張通已經輸得面如土色。金慧敏卻適時收手，表示願意給他一個機會將輸的錢贏回去。條件就是，幫忙引見順安堂的人。
張通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答應了。
”第二步，”姜梓萱轉向李晨陽，”就需要李管事幫忙了。”
”什麼？”
”我需要你派人盯著順安堂，一旦發現有異常，立即通知我們。”姜梓萱頓了頓，”當然，如果李管事不願意......”
”你們敢威脅我？”李晨陽眼中寒光閃爍。
姜梓萱卻笑了：”不是威脅，是合作。這筆交易如果成功，你個人和銀溝賭坊既能拿到錢，又能保住秘密。何樂而不為？”
李晨陽死死盯著姜梓萱，彷彿要看穿她的心思。良久，他才緩緩道：”你們最好別耍花樣。否則......”
”否則如何，到時再說不遲。”姜梓萱轉身看向窗外，”李管事請便吧。”
等李晨陽離開後，方雪薇從暗處走出來：”小主姐姐，他會不會暗中使壞？”
”會。”姜梓萱語氣篤定，”所以我們要比他更快一步。”
她看向樓下。金慧敏已經和張通約定好明日見面的時間地點。
”小主姐姐，”方雪薇有些擔心，”萬一明天李晨陽...”
”他不會的。”姜梓萱打斷道，”因為他現在騎虎難下。如果這筆交易黃了，他在銀溝賭坊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她轉身看向方雪薇：”去告訴陳萍，讓她準備好銀票。明天，才是真正的考驗。”
夜色漸深，藍田鎮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但姜梓萱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明天，她們將在銀溝賭坊和順安堂之間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博弈。
而這個夜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