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被吊起,鼓動得十分聒噪,顧雲深強調地搖頭。
二十八歲,都直奔三十的成年男性一點也禁不住分居的,顧雲深下意識往前靠近幾步,身上的正裝都有些緊繃了:“別招我。”
他禁不住。
確實禁不住,花夏招招手,顧雲深的腳就自己走過去了,他蹲下來表情有些無奈,眼底卻染上情慾漆黑幽深:“過來了。”
成熟了太多的眉眼,性格也有了變化,花夏伸出手撫上男人銳利的眉:“別偽裝,現在的你也是你,挺好的。”
顧雲深規避的視線微頓,轉回來將一切都昭露:“我......”
解釋什麼?無法解釋,因為都是真的。
比起年少的赤城炙熱,二十八歲的顧雲深有了不可說的一面,在他還分不清她是幻覺還是現實的時候有了將人關起來的想法,離開一次,再也別想走了,用什麼能圈住?
正是因為顧雲深不知道,所以他裝的和從前一般,至少那時候的他有她的喜歡。
“別想了。”花夏微微彎腰,“我剛才都讓張治別回來了。”
顧雲深聽懂了,呼吸緊蹙,倏地一字一頓道:“後悔了,也不許走。”
“不走。”
顧宋兩家籌備婚禮,一個月之後舉行,中途花夏被拉去試了幾套婚紗,這是自那晚家宴回去之後她第一次出門,去的是顧家的別墅。
宋怡要看婚服尺寸,顧雲深坐在沙發上等,張治跑腿小弟做完請柬回來湊熱鬧,他將東西放下,嘀嘀咕咕地詢問裡面:“姐,你老是叫我回去住做什麼?”
“雲深哥又不讓。”
花夏換衣服的間隙,罵罵咧咧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叛徒。”
張治:“???”
宋怡出來,面頰微紅瞪了他兒子一眼:“最近少折騰,婚禮前夕準備都是很累的。”
顧雲深不會強制,但他會示弱且纏人,像是要將丟失的八年時間都找回來一般。
“我......知道了......”
知道是一回事......
顧雲深想,不喜歡自己老婆的人才有問題吧......
怎麼能忍住不貼近......
花夏在這個位面待了四十多年,也就是離開的時候是六十多歲,那八年是個空檔並不算,250發現宿主這具身體隨著時間變化出現衰老跡象,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他隱約察覺主神大人為什麼拉動時間讓宿主回去的原因了。
這顯然是件天大的事情,250甚至不敢詢問宿主,他被主神的力量監視著,若有異動頃刻會被摧毀。
250對著宿主默默表了許久的衷心。
離開時,一切都像是有預兆一般,顧雲深變得沉默寡言,還出現了她消失那八年生病後的狀態,只一言不發地攥緊她的手。
晉川一場盛大的初雪,花夏坐在榻上看窗外的雪花,是時候該離開了。
“顧雲深。”
顧雲深紅著眼眶,眼底滿是執拗。
花夏指尖在他眉心點了點,無聲念出烏祇的名字。
她對著他笑了笑:“好了,別哭了。”
她貼近他耳畔:“來找我。”
顧雲深抱住懷裡的人,與她一起躺下,闔上眼,靈魂震顫著回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