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只要到大學畢業,以原主的成績一定會獲得一份不錯的工作,一切都會好起來,且會越來越好。
這是她堅持一定要讀書的原因。
熬過去便可見到希望的曙光,卻在前夕如泡沫般破滅。
不愧是炮灰。
原主的手機裡最常開啟的軟體是備忘錄,幾月幾日該做什麼都清晰詳細地記錄,花夏看了眼只覺得兩眼一黑,下午有課,晚上有一家小酒館的兼職,要一直上班到淩晨。
一週排班兩天,所以原主昨天晚上做的是另外的兼職,在一個飯店前廳端菜。
讓她打工是不可能的,花夏腦殼疼,現在只想把系統和主神一起放進碎片機裡打成稀巴爛。
且等著吧。
顧雲深帶著清香閣的早餐回到病房,沒想到他見義勇為救助的女生醒了,整個人沒什麼血色的坐在病床上,手裡舉著一柄不知從哪裡來的小鏡子,對著鏡子唉聲嘆氣。
“同學,你醒啦?”
花夏目光幽幽地扭頭,想起來這號人物,昨天蹲在牆頭上看她打人,高博宇向男生求助的時候,花夏差點連他一起楱了,後來確認了身份潛意識裡便放鬆了戒備。
被他揹著來了醫院。
“同學,你吃點東西吧?”
冒著清香的蔬菜鮮粥,護士在這時候走進來例行檢查,詢問身體上是否還有哪裡不適,花夏一一作答,顧雲深被打斷了話也不在意,將病床旁邊的升降桌支起,將早餐擺了上去。
等待的過程中就一直看著女生和護士的互動。
“謝謝你。”小鏡子被花夏遞還給護士.
護士好脾氣的笑了笑:“沒事的。”
顧雲深想,原來鏡子是找護士借的,不過一個暈倒的病人醒來第一件事不是關心自己的病情,竟然是找護士借鏡子,從未見過,實在是新奇。
花夏輸了葡萄糖,胃裡依舊空蕩蕩的,往前坐了坐,顧雲深伸手將早餐推近:“你先吃吧。”
“吃完再說。”
花夏低頭吃了兩口,頭也不抬地問:“你吃了嗎?”
顧雲深愣了愣,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回答道:“沒,我不餓。”
花夏想來也是,估計對方可能忘記了,她並非是不想說話,而是身體殘存的乏力感讓她懶得開口,默不作聲地將多餘的早餐推了過去。
年輕的男生微頓,旋即勾起唇角,怪頭怪腦的道了謝。
全然忘了早餐是他買的。
一上午,花夏又做了些檢查,重新登記,又輸液,接下來可以在醫院住院休養,出院也行,花夏選擇出院。
顧雲深跑路去取了藥,看著開出的單子上寫的名字,收入眼底,默默記住了,拿著藥上樓:“其實可以不急著出院的,你是不是擔心錢,我在醫院裡有親戚,不要錢的。”
自然是假的。
花夏卻點了點頭,伸手去拿藥,顧雲深輕易地舉高手:“你要回學校嗎?我也要回去,我幫你拿吧。”
花夏放下手。
兩人一起下樓,花夏整個人走起路來有種輕飄飄,腳不著地的錯覺,上了車,男生找話聊:“你叫張小瑩啊?”
“我叫顧雲深,白雲的雲,深淺的深,你記得住嗎?要不我打字給你看?”
顧雲深說著掏出手機,花夏慢悠悠道:“我知道。”
男生卻並非將手機收回去,矜持地拿了一會,還是選擇開口:“我們加個聯系方式吧?這樣你要是還有哪裡不舒服可以找我,有其他困難也可以找我。”
熱心市民顧同學殷切道:“我爸教我要樂於助人,所以你不用有負擔。”
花夏:“......”
同學,你人還怪好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