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個來回,說出來一句:“她不回去,為什麼要回去?回去了我怎麼辦?給你們打錢,要多少?”
花夏頭疼:“......”這就是你的好好說?
“閻鉞.......”
閻鉞住了嘴,陰沉著臉小聲說了句:“本來就是......”
花夏要抽手,閻鉞語速快了些:“那你說怎麼說。”
氣勢洶洶的態度符合孟家夫妻倆對閻鉞一直以來的固有印象,孟母欲哭無淚:“閻爺,您要什麼人沒有,何必讓我女兒給你做情人,她年紀那麼小,小時候不知吃了多少苦。”
閻鉞皺眉:“什麼情人?”
“你胡說八道什麼?”
花夏嘆氣:“好好說。”
閻鉞小聲了些:“我老婆......我們要結婚的......”
要永遠在一起,死都要埋在一起的關系。
在閻鉞眼裡,孟如紳夫妻倆就是冒出來搶人的,他怎麼可能有好臉色,聽見對方說什麼回家就渾身不舒服,回哪?那是她家嗎?明明自己這裡才是......
孟宅,孟如紳和妻子面面相覷,他們沒聽錯吧?
“閻爺......”
如今聽著這兩個字,閻鉞是覺得哪哪都刺耳:“別這麼叫我。”
孟家夫妻倆:“......”那叫什麼?
兩人陡然想起,此前閻鉞每次陰沉著臉來接人時的不悅,和花夏並不害怕的態度,以及那詭譎的表情包,二人關繫好像並非是他們以為的那樣......
可是,不說相差的年歲,就是閻鉞煞神般的脾氣,以及那殘廢的雙腿,夫妻倆也是怎麼都不願意的,感覺剛找回來的女兒在往火坑裡跳。
電話裡沉默了,閻鉞知道旁人會怎麼想,怒火掩飾著自卑,面色徒然陰戾可怖。
花夏從他手裡拿過手機,替閻鉞回答:“叫名字就行,小閻小鉞也可以。”
所有人都聽出了花夏的潛臺詞,承認關系,也並非被脅迫,不是某人的一廂情願,閻鉞被順毛安撫,他向來親緣淺薄,此前更是沒什麼感情,每日行屍走肉地走在懸崖的鋼絲上,早就冷心冷血冷情。
此時卻柔軟地不像話,被維護的感覺陌生又稀罕,靈魂的震動引來山海傾倒,冰川沸騰。
“是嗎?閻鉞?”手機和女生都湊到眼前,閻鉞被扼住喉嚨,說不出半個反駁的字眼。
從嗓子裡哼出:“嗯。”
漆黑的眼睛只光顧著收納眼前的人了,對視上時,目光抖得不行顫顫巍巍的閃開。
“找個他們方便的時間,見面。”閻鉞說。
正式會面,以男朋友的身份……閻鉞陡然又想起了三天前閻霆的那場公開熱鬧的訂婚,又覺得這個身份遠遠不夠。
時間定下來,孟父孟母對於閻鉞身份的轉變做了十足的心理準備,兩人提前到了會面的包廂,在不安和侷促的等待中,迎來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最先進來的是花夏,步伐輕松地走在前面,身後墜著自己轉輪椅進來的閻鉞,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女兒推著閻爺進來,小心照料的一幕,相反,因為前者步伐輕快,後者勉力有些跟不上。
他們看見兩人拉出稍長的距離後,陰沉著臉的冷麵閻王眉心跳了跳,有些自暴自棄地按了輪椅上的按鈕,速度加快了些,縮短距離後,又執拗地開始自己推。
“......”
他們還是準備得有些少了。
沒能忍住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