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就是作為安慰劑的存在被帶回公館,自己落下的她,這會怪她不回來。
花夏翻出藥丸,倒了杯熱水遞過去:“你還有理了?閻鉞?”
閻鉞握著水杯,絲毫沒有吃藥的意思,古怪地說道:“病人沒了藥會死。”
花夏徹底炸毛了,站起來叉腰氣勢洶洶:“你喵的,威脅誰呢?”
“你噶一個我看看?”
閻鉞:“......”
男人閉了閉眼,盯著花夏兇狠的眼神,重複:“病人沒有藥會死。”
花夏:“......”
“你大爺的!”
男人沉聲回複:“我大爺早死了。”
花夏:“......”
誰來收了這個神經病啊?!
“你走吧。”閻鉞手轉輪椅,往臥室走去,倒著去關房門。
這句話和‘我要去死了’異曲同工,門要徹底關上時,花夏手抵在門上:“別鬧了,閻鉞。”
兩人隔著門較勁,閻鉞不肯退開,頹頹的,卻又異常執拗,他仰頭看她,眸光深邃如同黑洞一般不見一點光明:“病人沒有藥會死。”
他幾乎明示地給出答案,答應了就要永遠留在他身邊,離開了就不要管他的死活,閻鉞自虐的方式逼迫花夏給出答案。
他丫的,妥妥一個作精。
比花夏還能作。
花夏拍了拍門:“松開!”
這次閻鉞鬆了。
他還想說什麼,比如要花夏考慮清楚,他的腿可能治不好,再比如,他可能永遠也做不回一個正常人,還想說,他的喜歡......
閻鉞的夜視能力不錯,藉著倒扣手機的微光看清了女生瑩潤的面頰,染著微微淺粉的顏色,不是施的粉黛,她忽然彎下腰,冰潤的指尖捧起他的臉,霎時間,閻鉞腦子暫時短路,只剩下對眼前清淺溫暖呼吸湊近的感知。
失去了所有抵抗的能力。
溫溫軟軟的觸碰,閻鉞曠了兩秒,漆黑的瞳孔倏地彌上血色,呼吸停滯一秒陡然變得急促,雙臂一撈將人放在了腿上,猛地低下頭去,第一次親吻沒有經驗。
卻好像能無師自通,滾燙地交換呼吸。
姿勢有些別扭,花夏坐的艱難,被桎梏著腰間抵在輪椅扶手上,小聲地溢位一個痛字,下一秒就被堵住說不出話來。
閻鉞抽出一秒鐘思考,輪椅是大的,但還不夠大,應該換一個更大的.......
三天沒有歸處的靈魂陡然找到了棲息地,從此再也不肯挪蹭分毫。
花夏就知道!
“好......了......停.......”
閻鉞血液沸騰鼓譟,分開一秒,他狠狠地說:“你再敢走,我就去死!”
花夏:“......”
“誰......”
閻鉞根本不給花夏回答的機會,花夏想說,誰管你啊!要死趕快的!不然不趕趟了!
片刻後,閻鉞垂眸,他的眼睫很長,此時胡亂顫著,語序混亂,目光閃爍,最後如狼似虎地盯住她:“我,你......這,怎麼弄?”
花夏罵他:“神經病啊!”
閻越承認:“嗯,我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