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參與閻氏的生意,聯系緊密,還是全球最大的珠寶品類供應商,並不是什麼小家族,所以才有資格和閻家的人聯姻,各中關系複雜,如果有孟家大小姐身份庇佑,暗夜會放人,她便會安然無虞。
資料是許清和劉山一起調查的,他望向閻鉞:“孟家很珍惜他們這個走失的女兒,當初花了很大的力量去尋找,只是沒找到,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放棄。”
“孟家走失的女兒叫孟箏,和林小姐同一個箏字。”
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許清道出一個真相:“如果親子關系確認,林小姐可能會是孟家唯一的繼承人。”
“以孟家和暗夜幕後主人閻霆姻親的關系,她可能並不需要你的庇護。”
在遊輪上被當作的藉口,閻鉞望向照片上的孟母,這件事是花夏自己透露的,顯然並非不知情,明明可以回去,卻沒有,不殺他卻救他,順從著作為安慰劑的存在,一路跟來公館。
除非另有目的。
許清同樣想到這裡:“阿鉞,你怎麼突然想到查這些的,這麼看來,林箏可能執行的並不是刺殺你的任務,難道她想從閻氏或者從你這裡得到什麼?”
“閻霆指使的?”
許清想起幾日前,阿鉞有些陷進去的模樣,不禁慶幸:“還好,你發現的孟家這條線,接下來公館要實時監測了,最好——”
“她說的。”閻鉞沉聲打斷許清。
一切陰謀論的猜測不會建立在這件事是林箏主動告知阿鉞的前提下,許清想不到還能是什麼理由驅使她沒有選擇回到孟家,而是出現在公館的原因。
書房闃寂良久,半晌後,許清的聲音幽幽響起:“難道是,被阿鉞的美貌所迷惑?”
閻鉞面容僵硬:“......”
許清扯嘴笑了下:“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林箏來公館後經常打遊戲,每次都是阿鉞你去找她,根本沒看見她主動來找過你。”
閻鉞面色愈發冷沉:“......”
“你出去。”
許清摸了摸鼻子:“得,我再次查查你大外甥的暗夜。”
許清離開後,閻鉞自己轉著輪椅去了二樓,停在緊閉的遊戲房門外,不得不說,被許清說中了,每次都是他找她。
抬手敲門,門開了,閻鉞望著花夏一時間忘了原本要說的話,先說了一句:“少玩些遊戲,不好。”
花夏:“......”
閻鉞頓了頓:“......你要回孟家嗎?”
看來是查了,花夏隨意道:“順其自然吧。”
閻鉞雙手搭在膝蓋上:“嗯。”
他轉著輪椅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之後,孟晚晚向孟母透露這件事,孟家的邀請函往公館裡送來一封又一封,連名字都無從知曉,邀請函送到閻鉞那裡,大致講述了經歷,以及想要見面驗證的急切。
外界只知道閻鉞身邊多了個情人,其他來歷名諱都無從得知。
邀請函擺在閻鉞書桌上,一封都沒有露出去。
許清琢磨過味來:“阿鉞,你不想她回去是嗎?”
他想起那晚從閻家老宅披著血雨回來的閻鉞,無可避免走向深淵時,被二樓觀望的女生輕易安撫,拖著疲憊像是走向屬於他的歸路一般,或許一開始的特殊便是如此。
被劈暈兩次,說要斃了人,斃了八百回沒斃,帶回了公館。
許清意味不明地說道:“阿鉞,對待安慰劑和對待喜歡的人是不一樣的。”
閻鉞將邀請函塞進抽屜的動作幾不可查的頓了頓,他合上,黑色的眼睫打落一片陰影,凝滯了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