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又在裡邊尋死吧?”
片刻後,彷彿貼著門邊傳來聲音:“沒有......”
花夏哦了一聲,又坐了回去。
不一會,浴室門開了,閻鉞推著輪椅出來,換了身幹淨的睡衣,頭發擦幹了,他上身應該常有鍛煉,手臂上的肌肉凸起十分明顯,雙臂撐在床邊,離開輪椅坐到了床邊。
抬起被子蓋在腿上,閻鉞偏頭:“你......睡那邊。”
花夏:“......”
床很大,睡下三五人都夠。
花夏卷過被子縮下去躺好,摸著手機進入下一關。
無聲蔓延。
天矇矇亮的時候,花夏睡著了。
床頭燈微弱的光線下,一直閉著眼的閻鉞忽然睜開,漆黑的瞳孔盯著天花板,片刻後轉到身側。
他的‘安慰劑’。
原理是什麼?
如果只是一個陌生人,他卸下所有防備能被她安撫的原因是什麼,閻鉞微微斂目,此刻,心底升騰起一個念頭,靠過去一些,將她抱在懷裡,還想......揉進骨血裡。
閻鉞閉了閉眼,沒有動。
幾個小時後,床邊的智慧裝置上響起了微弱的提示音,閻鉞抬手關掉,輸入資訊讓人不要打擾,那提示音再次響了一聲,他深深蹙起眉,還是從床上起來坐到輪椅上。
三樓往下看,李度站在大廳正中間。
他的旁邊跪了一個男人,閻鉞表情不耐,對著下面擺了擺手,劉山走進來將那人捂住嘴拖下去了。
是他堂叔的兒子。
“先生,閻正奇染了毒品,是所以他們瞞著您和那邊做了生意,已經查清楚了,剛涉入,處理幹淨了。”
“只是......老宅的那些人不滿您行事手段,說到底是親人,現在有些人人自危,您繼母那邊......來了,在公館外說要見您......”
閻鉞坐在餐桌前,眼底沒有絲毫波瀾,冷淡掀起眼皮,打斷道:“李度,聽說你的妻子剛給你生了一個兒子。”
他嗓音情緒莫辨:“恭喜。”
李度五十歲,才有了這麼個兒子,自以為隱瞞得很好,此時後背冷汗涔涔,他是老家主安在閻鉞身邊監管他的人,幾乎所有事情他都會經手,而此時,對方能說出這句話,說明,閻鉞另有勢力。
“先,先生。”
閻鉞點到即止,有傭人端上了一盤西式餐點,他沒有任何胃口,望著餐盤裡的東西,第一反應是往樓上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