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的通道有人把守,那這個女人是怎麼進來的?
實在有些太邪門了。
眼下卻也顧不上這些,閻鉞在許清簡單處理傷口時忽然將手抽回,冷著臉下令:“你們都出去。”
許清瞬間頭大不已。
閻鉞有病,外界無從知曉,雙腿的殘疾致使他的躁鬱症愈發嚴重,病發有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暴虐嗜殺,這個階段殘忍狂躁,傷人。
第二個階段,頹喪自殘,傷己。
後者比前者要危險得多,閻鉞的病一旦進入第二個階段,很長時間都無法走出,如果出現自殺傾向,被救過來後也會進入很長一段時間的自殘期,他的遺囑早已立好,一個連自己都不想拯救的人,許清想了無數辦法,都無可奈何。
“阿鉞,你清醒一些!”
“折磨自己能有用嗎?”
閻鉞垂喪眉眼,冷聲重複:“出去。”
許清是他的發小,閉了閉眼,萬分不忍,溫聲重複:“阿鉞,你現在需要手術縫合,不能耽擱。”
閻鉞深邃的眉眼死寂,垂眸望向水中無法動彈的雙腿,漆黑的瞳孔裡不見一絲光亮:“下去吧。”
花夏聽到這裡眉心跳了跳,走過去在閻鉞沉寂的目光中,抬手,一掌劈在他頸側,將人打暈。
世界都安靜了。
花夏環抱胳膊,撇下目光:“你愣著做什麼?不是要做手術嗎?”
許清下巴都要掉了,怔怔地望著花夏,太快了,他都沒反應過來,原本勸說的詞全咽回了肚子,反應過來:“哦,哦......”
噔噔噔,從外面沖進來一個兩米壯漢,立在門口,難以置信眼中怒火燃燒:“你,你劈暈閻先生?!”
他掏槍,眼睛因難以置信瞪大:“你!”
花夏都懶得看他,望向許清,涼涼開口:“可以等人死了再救也不遲。”
許清猛然清醒:“劉山,別鬧了,把阿鉞抱出去。”
一陣兵荒馬亂後,閻鉞被轉移陣地,形勢嚴峻,劉山要去加強防衛,路過坐在客廳的花夏時,粗黑的眉倒豎,惡狠狠的目光警告:“你最好待著別動!”
花夏:“……”
她是劈到了他的偶像嗎?
顯然是……
【宿主大人,劉山是閻鉞忠實的擁護者,唯一崇拜的人,說是偶像也沒錯。】
許清從裡面出來時,面色有些凝重,目光掃到沙發上的花夏還是強打起精神走過來:“女士,請問你是……”
花夏視線劃過男子白大褂上的血跡,眨了眨眼:“你可以叫我箏,風箏的箏。”
原主從小被一個名叫‘暗夜’組織培養的殺手,沒有姓氏,單字一個箏,在國際殺手榜排行最末尾,並不厲害,一般出任務都是和其他人搭檔執行。
“箏小姐,請問你是怎麼上來的?你出現在這裡是……”
花夏此時並不想回答,沒有糾正他的稱呼,懶懶地抬眼:“他怎麼樣了?”
“還好,發現的及時,若再過一陣……”許清下意識回答,旋即猛然察覺不對,不是,他幹什麼要回答她?
現在不是應該他在審問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