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眼底飛速劃過一縷暗光,轉瞬消失,手揚韁繩,策馬前去,儼然不聽。
邊境幾個國家想要聯合,卻並沒有談攏,蕭烈數十萬大軍之下,幾個國家都變成了大晏的附屬,需得年年上貢。
出逃的高晃是在西夷邊境找到的,好巧不巧,高晃被上山採藥的沈玥撿到,沈玥得知高晃身份後,用高晃交換了個條件,她要在大晏開醫館,需要一個有身份的令牌,杜絕禍患。
蕭烈應下了。
他不與軍隊同行,一人先回了雀京。
入城時已是深夜,思忖片刻後還是翻進了皇宮,進入陛下寢殿時已經是後半夜,熟練地爬龍床,將花夏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搭,整個人拉入懷中,動作間就聽見懷裡的人細微的嘟囔聲:“蕭烈,你有病嗎?”
半夜回來翻窗就算了,還非要把她弄醒。
蕭烈蒼白狡辯道:“是陛下覺淺。”
隔日,蕭烈從陛下寢殿出來,袁堅早已見怪不怪,還是提醒道:“王爺,以後可以走正門,陛下吩咐了。”
翻窗爬龍床之事,蕭烈聞此言,還是有些羞赧的,腳下一轉又走回了殿中。
論功行賞之事都交給了蕭烈,畢竟沒人比他更清楚將士功勞,當然,順帶著還有朝臣上書的奏摺,都交給蕭烈處理。
就連禦書房進諫的大臣,對接的都是蕭烈。
眾人恍然,原本猜測陛下對蕭烈是利用,而現在.....現在猜測驗證了好嘛!
陛下就是為了偷懶!
月初上的奏摺,時常月末才返回,開啟裡面寫了個‘朕知道了’,知道什麼啊???!!!
朝臣們想想都有些暴躁。
不過王爺接手後,處理事情的效率直線提升,文武百官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背地裡感嘆,鎮北王辛勞,遇見戰事率軍親徵就算了,平日裡無事,白日裡要處理政務,晚上還要為陛下侍寢?
花夏表示一群傻子,還是心疼心疼你們嫡親的陛下吧!
所有的將士都有了獎賞,唯獨蕭烈沒有,將士的封賞是蕭烈下達的,他的賞賜自然是找陛下要。
“陛下,臣的賞賜呢?”蕭烈低啞的聲音響起,幾乎是咬著花夏耳朵說話的,“陛下.....”
“陛下......”
花夏閉了閉眼:“賞賜......你個......”
嗓音斷斷續續的,蕭烈聽不清切,湊得更近,一個‘頭’字從齒尖蹦出。
他抬起頭,眸光專注,絲毫不在意,眼底只有滿心歡喜:“陛下,賞賜臣自己要。”
“臣要和陛下......生同衾死同xue。”
歡喜之下,是隱藏極深的執拗,眼前人,是舍棄了一切,他的最終所向。
——
老鎮北侯的忌辰,蕭烈離宮回了舊侯府,關於李昭那道延緩援軍的密旨閉口不談,彷彿沒有此事橫亙在他們之間,告假半月,回來時一切尋常。
宮裡開始準備晚秋獵場圍獵事宜,遵照從前慣例,三品及之上官員隨行。
宮殿內,袁堅興奮地說著從前聽聞,他從前作為禦藥局的太監但未曾與禦醫隨行去過狩獵場,只聽說過狩獵的動物被烤炙得滋滋冒油,格外美味,宮人都機會可以被分到一兩塊。
袁堅問她:“陛下,那肉烤得真有那麼好吃嗎?”
花夏:“......”她咋知道,她也沒吃過啊......
袁堅突然望見了從外面走入的挺拔身影,一下子挺直了背脊:“陛下,奴才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