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卓道:“高晃半月前跑了。”
老管家幽幽嘆息一聲。
朝臣們對花夏表達了思念之情,花夏呵呵噠。
宮內禁軍侍衛,見到花夏就有些哆嗦,抖著聲線叫著陛下,花夏朝他們笑一笑,後者直接跪地,條件反射說著不敢了。
花夏:“......”
她只是想問他們今晚晚上打牌嗎?
看來是打不成了。
夜晚,寢宮的窗戶被推開,一道黑影翻了進來,帶入的風將燃燒的龍涎香飄散些,龍床上帷幕的一角被掀開,塌前跪了一道黑影,漆黑的眸光融入暗色,將塌上之人翻過身來注視。
“陛下......”
“要暖床嗎?”
大夏天的,要什麼暖床的......
對視過後,搶在花夏可能會拒絕的情況下先爬了上去,長臂一攬,如同在村莊小土屋裡一樣將她緊緊擁入懷裡。
貼在一起,空落了許久的心終於被填滿,蕭烈嗅著熟悉的清淺氣息,委屈得緊:“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就罷了?”
聽不到花夏說話,蕭烈眸光陡然一凜,語氣漸漸染上焦躁:“還是說,我來了,你也不打算要了?”
“一開始,你就沒準備住新房子,早就想回來了是不是?”
“回宮後,還可以有好幾個,在村子裡就只能有我一個。”
花夏將想問蕭烈推不推牌九的話壓了下去,問:“回來時讓你上馬車來,你不是鬧別扭嗎?”
蕭烈頓了頓,遵從本心地開口:“你只叫了一次。”
他後來一直在等她叫他上馬車,可是她再未開口。
花夏無言片刻:“蕭烈,你是公主嗎?”
蕭烈聽不懂花夏話裡的意思:“我是王爺......”
“行,王爺。”花夏敷衍道。
蕭烈:“嗯。”
兩人交談的聲音在黑暗中交錯。
“還造反嗎?”
“不。”
花夏道:“沒事位置給你坐,明日朕就寫個禪位的聖旨。”
生活許久,蕭烈算是弄清了她的屬性,悶聲問道:“陛下是不是堆積了許多政務?”
花夏哄他:“不說這些,主要這是你的心願,之前造反的事不是耽擱了嗎?”
果然,從前都是她一直縱容,不削權奪位,反倒送他手裡不少權利,就是為了讓他造反的。
“你早就知道......”
“南巡時,是不是不打算回來了?”
花夏沒有否認:“不回來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
蕭烈悶不吭聲,想說不是,當下拋開一切又確實是,若是沒有西夷之亂,他也許會造反到底,然後呢,他會忍不住下令將人抓回來,之後,關起來,就關在這裡。
讓她哪也去不了。
“嘶......”花夏蹙眉,忍著將蕭烈打飛的沖動,不耐道,“蕭烈,你是狗嗎?”
又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