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衛倒是個知情者,然而不論袁堅如何詢問,小侍衛都緘口不言。
高晃被關押的時候竟也沒有掙紮,神情甚至有些恍惚,禁軍傷亡並不大,養好傷的人同樣嘴硬的和石頭一樣,回歸崗位老老實實做人,眾人查不出,就好像......
好像是陛下以一人之力,平定江山。
有朝臣猜測是傳說中皇家暗衛,不管是哪種可能,朝臣們都不敢再有類似造反的想法了。
大晏王朝開啟了自助辦公模式。
遠離雀京的邊境,與世隔絕的村莊,小土屋的建造日益完善,就連外邊的圍欄都被蕭烈麻溜地拆了重建,砌好了灶臺,他們不再與阿良他們一起用餐,免得太過麻煩他們。
蕭烈自己學了灶火煮飯做菜,從軍多年還是有些經驗的,沒兩日做出來的飯菜都色香味俱全了,一下子從皇宮權謀,變成了村莊種田,雖然花夏並不種田......
蕭烈倒是樂在其中,已經開始琢磨新修一個房子換掉如今的小土房了,花夏得知他的想法後,回想起自己金燦燦的皇宮大殿,默了默。有種回宮無望的感覺。
躺在蕭烈新學的手藝編制的藤椅上,花夏望著在擴大一圈的院子開墾出的小田上,正蹲著除草的男人,催促道:“好了沒?”
男人三兩下扒光了雜草,把一隻蜘蛛踩死後,起身走了過來,應道:“好了好了。”
半道上,在花夏眯著眼注視的目光下轉了個彎,去一旁的水桶裡洗了洗手上的泥,甩幹後這才走了回來,蹲在藤椅前雙手撐在兩邊,目光熱烈,俯首印在花夏唇上。
眼睛亮的嚇人。
花夏:“......叫你過來是說話的。”
蕭烈點點頭,表示她說他聽著,花夏眨了眨眼:“先別想著修新房子了。”
蕭烈立即問:“為何?”
他敏銳的目光落在花夏臉上,深深蹙起眉:“你是不是又想丟下我了?”
花夏愣了愣:“蕭烈......”
蕭烈微微垂眸掩住眼底情緒,低落卻從嗓音裡漫出:“平日裡,屋裡的小東西你都想換了,更何況是住不慣的土房子,生得嬌貴,突然不想要換房子,不是想走是什麼?”
花夏無言:“.......”
他這是一輩子都不打算記起來了嗎?
失憶後的蕭烈生氣多是悶氣,屬於晚上不睡拼命做工的那種,學了些技藝,做些木工上鎮子裡換錢,比砍柴來賣賺的多,但也經不住不睡覺,他就是選擇折磨自己。
花夏於是換了個說法:“錢存著,以後有其他用途行嗎?”
蕭烈入耳先聽見了兩個字,重複著喃喃:“以後......”
“那,好。”
可真行。
蕭烈單方面重歸於好,唇角有了弧度,伸手裹住花夏的手,放在手心裡把玩。
花夏心裡嘆息一聲,蕭烈的手掌上原本有握刀的繭子,卻遠沒有現在這麼厚,砍柴做工,種地拔草,整個手掌都布了一層更厚的繭,手指關節處面板都幹裂了,豁開深深死皮口子。
握在一起其實並不舒服,蕭烈自己意識不到,花夏由著他並不會說,只是每日瞧見,並不覺得心情好。
花夏另一隻手指尖點著蕭烈手上的裂口,緩聲問道:“你累不累?”
“不累!”
“你累嗎?”蕭烈眸光變幻,忽然反問。
花夏下意識搖了搖頭,微微抬眸,她不做什麼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