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去找蕭烈手下的想法都斷了。
原因是,花夏出門去山裡將女主缺的藥材全都採回來了,堆滿了她的小院,消失了幾個時辰,回來後蕭烈就黑了臉,總覺得她是跑了,解釋之後,依舊覺得她還是打算丟下他。
沈玥並不知曉是誰給她踩的,畢竟這個年代沒有監控,懷疑不到花夏身上,在沈玥眼裡花夏嬌嬌小小一隻,甚至還不如她自己來的強壯,村裡的人懷疑了個遍,最終無果,只能收下了。
蕭烈傷沒好全,已經開始幹活了。
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無法自拔,不上進不努力,就不會被心愛的人承認,還會丟下他移情別戀。
“......”
下過一場雨後,黑雲總算消散了,晴了兩日,阿良上山砍柴,蕭烈也找村裡其他人借了工具,跟著阿良上了山。
蕭烈身強體壯,大晏戰神,常年上戰場的人上山砍柴並不難,一日裡弄了許多捆柴下來,質量還十分好,有分量,能賣個好價錢。
阿良妻子叫付玉,見蕭烈勤快,打心底的喜歡,在花夏耳邊叨叨了不少蕭烈的好話:“昭昭,阿婆能看出來,小烈以後是個有出息的,能幹,幹什麼事都能成。”
付玉為兩人未來操心,語重心長:“阿婆看人不會有錯,你且等等他,他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世上痴情人少,他對你便是一個,阿婆看的出來。”
花夏:“......”
當樵夫,砍柴養她......
可還行?
可真行吶!
沈玥每日過來看看,見上山並不影響蕭烈身體後,就沒再阻攔了,隔一段時間會來複診一次,從山上帶藥材的活計在蕭烈看到土房裡的手劄後就接過了。
砍柴的時候遇見了便會帶回來。
如此過了一段時日。
今日,蕭烈和阿良上了鎮子裡,賣了柴火得了銀錢,回來的時候,從懷裡拿出來一張捂著溫度的肉燒餅,兩人坐在蕭烈找人新打來的一張新桌椅上,湊在一起。
花夏給他掰了一半,蕭烈接過沒吃,又放在懷裡捂著了。
“......”
這人是犟種,純犟。
女帝淪落至此!
男人眼裡有光,盯著她時像是山裡的狼在黑夜中窺伺獵物的感覺,花夏瞅了他一眼,眸光動了動,低頭輕咬了一口燒餅,伸手遞給蕭烈,唇角微勾:“你吃這個,那個給我。”
蕭烈呆愣了一瞬,瞥見她眼底惹人的笑意,喉結滾動了下,這次倒是乖乖地從懷裡把剩下一半肉餅拿出來了,換了花夏手裡的,乖覺得將她咬過一口的肉燒餅吞吃了。
眼底的光更兇了。
吃完了燒餅,蕭烈又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帕子,開啟帕子裡邊包裹著一個粗玉的簪子,男人別別扭扭地送到花夏眼前,不好看,卻是此時的蕭烈能給出的最好的了。
他討好的意圖分明。
花夏沒接,望著他,淡聲道:“你想和我在一起?”
蕭烈搖搖頭:“我們一直在一起的,只是你不想要我了,我就是想給你所有東西,只是現在還給不起。”
花夏:“......”還沉溺在私奔的角色中呢?
花夏沒接,蕭烈眼底的光漸漸黯淡,聲音都啞了:“你是不是......還是後悔了......”
“是不是,還是不想要我了?”
這人在雀京的時候就時常鬧別扭,花夏知道原因,喜歡她只會讓蕭烈痛苦,在一起和背叛家族可能也沒區別,所以,在雀京屢屢試探她對他縱容的底線。
明知道高晃與她同夥的情況下,在船艙裡當著她的面說謊,就是要看她是否保下他。
收下糖人,卻不與她說話。
請旨出征後,在城外等她來送,看到她的車駕後,不等她近前,便當著她的面策馬離去。
他就是要她看見,時常故意氣人,是因為他身處漩渦,掙紮其中,便也想讓她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