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來遲了。”高晃眼皮輕耷出邪肆的弧度,眸中毫無尊敬地直視上首。
花夏:“......”來遲了,難道她還要喊他坐嗎?
高晃轉身,張開雙臂:“今日商議什麼朝政?”
伸手指向花夏身上的龍椅:“商議一下那個位置換一個人坐如何?”
從前那些血淋淋的事跡眾人不敢忘懷,高晃排除異己的手段更是十分殘忍,帝王偏信偏聽,任用佞臣,蕭烈未回來之前,朝野內外更是高晃一人說了算。
由此,九千歲的名頭。
從前朝臣不敢言語。
然而,卻還有聲音發出:“高晃,你一個宦官,竟敢造反?!”
這樣的聲音不少,朝臣驚醒,不知什麼時候,陛下將許多官員都換了,從前高晃的走狗不見叫囂。
難道陛下早已發現......
文官之怒,不起作用。
帶刀禁軍沖了進來,寒光凜冽的刀鋒出鞘,殿內聲音瞬間小了許多。
還是有人道:“保護陛下。”
朝臣圍在花夏面前,當然也有少數退至一旁,選擇明哲保身。
花夏不認識人,不過還有袁堅,她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宣紙裁成的小本本,纖纖玉指抬手一指,正對著瑟縮在角落裡的那零星幾人:“給朕把他們名字記下來。”
選擇明哲保身的數人面面相覷,陛下都自身難保了,還要記賬,難道還想日後清算?
袁堅接過,若是從前他也是明哲保身的一員,不過如今,願意跟著陛下生死,內心不禁有些悲愴,又自我感動,弓著腰,取了毛筆蘸了墨,然後緩緩開啟小本,第一頁竟然有字。
袁堅定睛看去,第一條書著‘小袁子:一兩,二兩五錢,一兩三錢......’
下面還有眼熟的幾人名字,宮女太監侍衛不少......
袁堅作為陛下身邊最貼近的人,那一定是每每在場,他被記下的最多,陛下還特意給他騰了空間,一時間什麼九千歲造反,什麼性命之憂全都遺忘腦後,小支毛筆握在手中沒有動作。
仰起頭,目光悽悽:“陛下,您不是說只是記著玩嗎?”
“怎麼......”怎麼還筆筆門清地記了這麼多啊?
也不像是記著玩啊?
花夏瞥他一眼:“朕是少發你月錢了?”
袁堅搖搖頭:“那倒沒有。”
系統也萬分好奇:【宿主大人,那你記下來是做什麼用啊?】
花夏:“無聊啊。”
她幽幽道:“不是做什麼都要有用的,也可以沒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