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堅滿臉黑線,這句話陛下見他時就這般說過,下一句應該是.....
果然,花夏道:“今天晚上,打牌嗎?”
袁堅:“......”得,又禍害一個。
侍衛吞吞吐吐:“現,現在就是晚上......”
花夏豪邁道:“天沒亮就都是晚上。”
“.......”
花夏還欲勸解一番,就感覺到了一道視線灼燒般落在她手背上,側目看去,橋廊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即使帶著面具,常年作戰的身形終究是與旁人不同的,那目光從面具下透出似要刺穿手背。
花夏將扒拉在侍衛肩膀上的手縮回,望了望自己手裡的糖人,蕭烈走上來,帶刺的聲音響起:“陛下好興致,私服出遊還要攬著侍衛的肩膀走路。”
花夏無言:“......”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攬著侍衛走路了???”
蕭烈見她有些暴躁,微頓,隨即道:“陛下是在維護你的侍衛?”
花夏:“......”他剛剛說的不是她嗎?哪裡說什麼侍衛了?
前面一段時間不是還看不見她嗎?今天又上來找茬......
“蕭烈,你是不是閑的?”
蕭烈瞬間冷臉,譏誚地勾起唇角:“臣吃多了。”
話罷,轉身便走,目光又劃過侍衛手裡的糖人,於是走的更快了,袁堅目瞪口呆,跟隨花夏以來,不管是上朝還在私下處理政事,他樁樁件件在場,陛下對王爺可以說是殊寵無比,就連對方將手伸進皇宮,陛下即使知道也睜一隻閉一隻眼。
王爺反倒從來橫眉冷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陛下,您就不該縱著他,言語不敬,就該打上一頓板子。”
花夏拍手贊賞道:“小袁子,說的好!”
袁堅:“......”那您倒是做啊。
不然真等高督主或者王爺造反了,可真就沒得打了,袁堅憂愁,到時候自己恐怕得帶著陛下跑路了......
巧的是,在湖心的花船上又碰見了蕭烈,這次隔著薄薄的一層帷幕,蕭烈又當沒看見她了,袁堅說的對,這種人該吊起來打一頓板子。
送酒的小侍,花夏對他招了招手,將手裡的糖人遞給了對方,讓他拿去給隔壁的智障,指了指蕭烈的身影,後者很快了然送了過去。
隔著帷幕,人影攢動,男人將糖人收下了,面容往花夏的方向側了側,又快速轉了回去。
蕭烈出現在這裡一定有好戲看了,花夏帶著兩人挪到雕窗邊,支著下巴看出去,湖心正中是花樓的,也是最大的一艘遊船,水波蕩漾,映著浮世的繁華,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琵琶聲縈繞從湖心船上撥出,原是綿綿小調,卻在中途陡轉急,錚錚聲不似琵琶發出的,倒像是古琴,水面波紋激增,從水下躥起數道黑影,直飛而上,寒光閃過,利劍直指,刺向湖心的船。
打鬥聲瞬間響起,花夏這艘船也響起驚呼聲,陷入了混亂之中,在一片高喊的刺客聲中,花夏偏頭看向那頭的一簾之隔,蕭烈的身影巋然不動。
唰的一聲,身側侍衛猛地拔出長劍,護在花夏身前。
袁堅嚇了一跳:“嚇死個人啊?你!保護陛下,保護陛下。”
侍衛無言:“......”他這不正是在保護陛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