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執勤的人會抽查,好巧不巧,下課鈴聲響起前,門外出現了一個帶著紅色袖章的男生,目光掃過白楚身邊空缺的位置,徑直走了進來,握著筆指向裡面的桌子,目光冷淡地瞥向白楚:“這位置上坐的叫什麼名字?”
白楚握緊了手心裡有稜角的徽章,嵌入肉裡他卻無甚知覺,只覺得心煩意亂:“滾!”
“你!”後者愣了愣,當上學生會後他在哪裡不是被尊敬著?不是橫著走?視線尋找到白楚胸前的銘牌,“你叫白楚,你想死嗎?”
前面座位的人連忙將花夏的名字報了上去,白楚沒有阻止,目光只淡淡地望向那人,男生有一瞬間被懾住,陡然覺得這樣的目光似曾相識,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只作了一次警告:“你給我小心一點。”
白楚壓根不看他,目光看向窗外,空無一人的操場後面是學生宿舍所在,她......翹課,大抵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花夏不知道自己被記了一次大過,漫步去了食堂,食堂裡有一些無關緊要的npc,花夏繞到後廚,撿了一個裝過土豆的灰麻布口袋,慢悠悠拎著往回走。
250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宿主大人?您......這個不會是要裝白楚吧......】
花夏沒有回答,正所謂退一步越想越氣,她走了一條小道,爬上了一棵樹坐在粗幹的樹杈上晃蕩著腿慢慢等待。
幾天前,花夏瞥見過白楚往這邊走,他每天放學回寢室的路大概都是從這邊穿過去的。
這次卻等了好幾個小時,從下午到天黑,才隱約可見一個清冷頎長的身影往這邊來,腳下踩在一堆落葉裡竟然無聲,花夏掀開麻布口袋,做好準備。
白楚一進入就覺得有些不對,身後似乎有聲音,又好像在頭頂,這裡鮮少有人來往,學校怪事頻發,更不會有人敢走這裡了,白楚圖清淨,此時清淨被擾,目光陡然淩厲起來。
花夏從樹上跳下去,將麻布口袋套在白楚身上,從頭頂一直罩住了小半邊身子,將人掃倒後花夏壓著他沒動手質問道:“還敢再使壞嗎?”
因為男生高大,麻布口袋很短,花夏同時被白楚抓住了手,後者聽著她熟悉的聲音和幾乎自報家門的行為,手上的力道陡然一頓,掙紮著要起身,又被人摁了回去。
白楚躺在落葉堆裡,一時也沒想到她看著嬌小,力氣這麼大。
也許有上個副本的記憶,但是沒有此刻來的確切認知。
“你!放開!”
花夏不放:“你說,還使不使壞了?”
“惡作劇?”
“知不知道,十七八歲正是捱打的年紀?”
白楚眸光漆黑無比,麻布口袋沒有沒清理過,不知裝過什麼,裡面還有些渣子和土腥味。
‘略微’有些‘小潔癖’白楚瞬間惱了,閉了閉眼,四周的空氣似乎都有了生命,一瞬間狂風大作,花夏想給他一個教訓,沒想捨得下手,到這裡也夠了,松開手。
白楚卻沒鬆手,將花夏反手一絞,一隻手捏住了她兩個手腕,另一隻手將頭上的‘破布’掀開,露出氣得漲紅的臉:“你!”
花夏手被縛束,下意識以為白楚還要較勁,掙了掙,沒用全力,反手一壓,直接一條腿橫跨屈膝壓在男生身上:“我都不跟你計較了,你沒完......”
了?
男生額發有些淩亂,卻並不影響他的氣質,一直冷冷的面容此刻漲紅,眼睛裡的憤怒凝滯了片刻,眼尾忽地飄了一抹紅。
兩個的姿勢有些過近了。
白楚猛地扭開臉去,嗓音沉啞:“從我身上下去!”
花夏原以為他被氣哭了,瞥見白楚一瞬間消散的怒火和閃爍的目光,以及微重的呼吸,她頓了頓,臉一熱,要起身,白楚卻還沒放手,花夏不得不提醒:“......你先松開。”
白楚挪回目光瞥著自己抓著不放的兩只白皙手腕,像是碰到什麼燙手山芋一般猛地撒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