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羽也跟著站起來,幾步落在後面出去了。
杜雨彤眼底有難以置信的神情,迷惘而不解,尖銳的聲音朝賈仁吼道:“是不是你!你這麼心虛急著走?”
而後者十分不客氣地嗤了一聲,丟下一句‘有病’,隨即消失在視野盲區。
秦寒也起身往外走,杜雨彤面色十分差勁,第一反應是去看自己男友:“安通,他們為什麼......”
沒說完,便被神情隱隱不耐的李安通打斷:“彤彤糾結這些沒有意義。”
連自己的男友都這麼說,杜雨彤眼底的光漸漸灰敗下去,不再說話。
一旁看戲的花夏冷不丁地丟出一句:“說不定就是你男朋友殺的呢。”
輕飄飄的聲音讓女生猛地抬起頭,對著花夏解釋:“不會的,他要寫的名字我知道,就在上面......”
李安通打斷她:“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調查。”
說完轉身,背影消失在門外。
杜雨彤在大堂裡坐了許久,才起身,卻是上了樓。
假設張忠是被人殺的,那麼兇手只會是一個人,這樣的人留在隊伍中無疑是危險的,250不明白,他順著杜雨彤的想法,覺得女生並沒有什麼錯。
卻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不配合,明明輕易就能調查出來的事情,卻這麼困難。
【宿主大人,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大堂裡只剩下花夏和白楚,越到後面,亡者名單的調查也會越困難,玩家死亡率直線上升,花夏目光落在民宿門外的街道上,虛虛地沒有聚焦,一邊無聊地回答智障統的問題。
“因為,全員惡人。”
“下一個提交玩家姓名的人極有可能是他們自己。”
“他們不會道德批判他們自己。”
“這個時候,張忠之死,真相併不重要。”
250一瞬間想通了,但耐不住好奇:【宿主,那提交張忠姓名的人究竟是誰啊?】
民宿大門敞開著,夾雜著塵土的風吹入,前臺後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人,是民宿的老闆,不同於往日,他戴了一頂黑色的帽子,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眉眼,露出的下巴泛黑,像是淤青。
察覺到花夏的視線,民宿老闆將頭埋得更低了。
白楚沉冷的視線劃過民宿老闆,很快收回來,大堂裡沒有其他人,他的聲音不輕不重:“一開始名單出現時,只有那個叫黃羽的人眼底沒有意外,他就是提交張忠姓名的人。”
算是意外回答了250的問題。
白楚頓了頓:“這些人都要小心。”
花夏問他:“需要小心你嗎?”
白楚放在膝蓋上的指節曲起,握入手心感受到了一片涼意,許久不辨情緒地回道:“需要。”
男人低垂眉眼,斂了所有情緒,目光落在前面的水杯上,看似沒有看花夏,視線卻沒有從水杯裡映出的倒影上移開過。
忽然,倒影裡的人眼眸微抬,隔著水杯倒影和他對視,白楚一時間有些滯住,為什麼需要他說不出,又覺得她總是平淡的眼神似乎早已洞悉了一切。
白楚眼底有不易察覺的悲哀,花夏忽然不想逗他了:“我不想怎麼辦?”
她說,她不想小心他。
白楚指尖顫了顫,喉嚨像是被什麼堵塞了一般,久久說不出話來,他動了動唇瓣,嗓音如同初時和她說話一般,有些喑啞道:“那就,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