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問:“你寫了誰?”
花夏:“李四。”
白楚暗色的眼底眸光變幻:“你怎麼確定你寫的是對的?”
今天下午,他們並沒有接觸過任何叫李四的人或者線索。
花夏眨眨眼:“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白楚嗓音低沉:“什麼?”
花夏一本正經:“張三,李四,王麻子啊。”
250發出一聲爆鳴:【!!!】啊!他剛剛就說為什麼宿主寫的名字這麼眼熟!!!
花夏隨口就來:“明天就寫王麻子。”
白楚頓了頓道:“沒聽過......”
白楚轉身要回房,背影滯了片刻,複又回身看向花夏,像是在提醒她:“王麻子是不對的。”
花夏噗嗤一聲笑出來了,無他,王麻子這三個字從白楚的嘴裡說出來,一本正經的就格外有笑感,見白楚疑惑地看她,花夏搖搖頭,自顧自笑了一會。
片刻後直起腰:“知道了。”
她回答得隨意,白楚還是低聲應了聲:“嗯。”
昨晚平安夜。
第二天八人全部活了下來,民宿大堂一樓的電視屏上播放著八個姓名的一份名單,眾人一眼看出是昨夜他們已經提交上去的亡者姓名。
看到這裡,許多人面色逐漸晦澀古怪,這上面的八個名字已經夠一個人在這七天生存下來並通關了,如果他們沒有八個人......
如果他們的人數少起來......
一下子,昨天氛圍還算平和友好的隊伍立即面臨分崩解析,戒備愈發重了。
夜晚消失的民宿老闆白天再度出現,行為舉止一切照常,時不時還和玩家互動一下,除了看向花夏的目光變得有些晦澀難懂外......
一行人還是按照昨日討論的結果前往村長家,找民宿老闆問了村長家的位置,男人伸手指向了一座黑霧霧的山:“不進山,山腳下就是了。”
說到村長,他的嗓音裡彷彿也蒙上了一層霧紗。
“去吧,村長應該在家。”
這顯然是一個新線索,一行人沿著小路穿過村莊走了許久,四周的霧氣不知道是不是靠近山裡水汽重的緣故越發濃鬱了,三米外就有些視野不清,五米外更是模糊。
花夏走路不好好走,時不時弄出些響動來,此時她急需一臺轎子......花夏腳邊提到一個石頭,險些摔了。
白楚注意力全都在身邊人身上,下意識就伸出了雙手,石頭被花夏踢飛了,他的手停頓在半空中落了空,在花夏含笑的目光中微微曲起手指放在了背後。
白楚也意識到,他對這個女人有些在意過多了。
道路變得狹窄蜿蜒,半個小時後,小路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兩層矮房的輪廓,走近,一個黑色的人影就站在矮房的門前,面容模糊顯得眼眶一週都十分漆黑,遠遠看去他們像是被一雙大黑眼睛盯著。
那人影分明就是在等他們。
一時間背脊發涼的同時,足下也沉重難行。
隊伍互相交換了目光,還是選擇繼續其前進,那黑影越來越清晰,剝開濃霧顯現出真章,一個背脊佝僂的輪廓,近了,是一個拄著柺杖的駝背老者。
他的聲音如同粗糲的石頭滾過不光滑的地面:“聽說,你們找我。”
村裡是沒有可以與外界相通的訊號,不過村中內部有沒有眾人就不得而知了,但顯然,村民之間是存在能快速通訊的方式。
“村長,我們想和你諮詢一些關於村子的事情,您能告訴我們嗎?”張忠率先禮貌開口。
其餘人面面相覷地等待答案,老者拄著柺杖渾濁的眼珠上有一層雲翳,看人時目光並不聚焦,如同瞎子一般,但又能精準地找到說話人的方位。
“村子......能......你們問吧。”
張忠想說什麼,一旁的賈仁將他擠開,語氣飛快而不善地問道:“村子裡死過的人有哪些,村上應該有名單吧?”
此話一出,眾人無言,這和考試的時候問監考老師答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