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訥訥不知所言,怔了片刻又陡然清醒,啞聲問:“你為了任務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花夏莫名其妙:“什麼程度?”
她隨意關心的一句,落在狄司嘴裡彷彿就成了莫大的犧牲了,不禁又有些好笑道:“我還沒做什麼呢?”
狄司心裡不是滋味,冷著臉問:“你還想做什麼?”
空氣裡溢滿了酸味,花夏彎著眸子笑了笑,對著智障統道:“你確實該下線了。”
250:【???】
系統沒了聲音,花夏站在靜謐的暗色中,雙手環胸悠悠然道:“你過來。”
狄司扭開臉,就差說不過來了,他在心底不斷提醒自己,不要聽她說的任何話,她做的一切是有目的的,明明喜歡的是艾典,依舊為了任務靠近他......
靠近他......
黑暗裡,花夏確實靠得極近,狄司擰著眉決定和對方說清楚!下一秒,一雙冰潤的小手觸到了他的臉,強悍的軍區長大人愣了愣,不堪一擊地被人捧起了臉,沒有使出絲毫反抗的力道。
因為眼前的人含著笑意望著他忽然俯下了身,淺淡的呼吸靠近,微涼的觸感立即引來一片灼熱,狄司眸子都顫了顫,微微瞪大溢滿了難以置信,不過很快被另一種情緒給掩蓋了過去。
淺觸即分,狄司心髒前所未有的劇烈跳動,彷彿此刻才算是真正活過了,他下意識地就要追過去,抬眼間瞥見了花夏眼底戲謔的笑意,立即明白,她分明將他看穿了。
方才所有的嘴硬、口是心非都在這個算不上吻的短暫觸碰下粉碎得徹底。
如同被蠱惑了一般,追逐過去被一隻手擋住,女生像是戲弄得逞笑得開懷,淺淺開口:“現在可不許動了哦~”
狄司回神,瞬間漲紅了臉,羞得哪哪都是,落針可聞的空間裡響起了他清晰的吞嚥聲。
喜歡一個人不管是眼神還是慾望都是直白的,狄司此時怎麼可能放人離開,手掌桎梏在花夏的腰上,握住了一半,不允許人走,耳根通紅,腦袋其實有些暈,卻還是清楚地為自己提出要求。
“這樣.....不公平。”
分明就是想親回來,還說著不公平。
花夏稍稍湊近,狄司便手臂一攬,化被動為主動。
活了這許些年,也是頭一遭親人,沒有技巧,全是情感,又咬又啄得給花夏嘴皮子都啃冒血了,她氣得又要給人掀飛,狄司急忙哄著,目光像一隻金毛小狗,可憐巴巴的望著花夏。
花夏:“......”
算了,算了......
狄司像動物本能一般為她療傷,舔了又舔,其實屁用都沒有,還生疼。
花夏又算了,算了......
親人也就算了,親的時候瞪著眼睛非要死死盯著花夏,不像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花夏有些無奈,不過還是放任了,狄司看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縱容,心髒直跳,或許此時她要他的命,狄司都能給出去了。
第二天,希泊就接收到了來自東區典獄長下達的命令,要將狄司放出來,希伯帶著人到禁閉室時看見了壞掉的門鎖,有兒童小臂粗的鐵鎖,生生壞了。
開啟門,以為已經越獄了的狄司卻還規規矩矩的在裡邊,門都壞了,哪裡還需要放人啊,直接自己走出來不就行了,用得著他們走一趟流程嗎?
希伯自然也只敢在心底蛐蛐,面上一派自然,等有人問這門鎖需不需要上報調查的時候,希伯直接擺擺手:“不用了,這鎖......年久失修,壞了,換個新的就行。”
現在東區誰做主,自然安琳,東區一大刺頭盧克被抽不吱聲了,另一割了前任東區典獄長脖子的喜歡安琳又是板上釘釘的,監獄長更是不管,所有人都不敢惹這位煞神。
狄司只關了一日便被好端端放出來了,已經十分能說明這位的態度了。
艾典驟然受了冷落,做工的時候不知被誰拖出去揍了一頓,半死不活地送去了懷爾德處,大概有人是以為他之前說的那些事是吹噓來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