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避諱。
狄司有一瞬間想開口,讓她別看了。
反倒是他渾身不自在。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比此時拿鐵鎖將他綁起來還難受。
本來是監獄裡最休閑的職業,醫生一連兩天被拉過來處理傷口,難免有些不耐煩,動作時不時重了些。
狄司沒什麼感覺,突然聽見啪的一聲,年輕女人一巴掌打在醫生背上,又握成拳頭威脅道:“輕點。”
能在莫那甘監獄裡工作的人絕不會是什麼好欺負的角色。
唯一的醫生長得亦是人高馬大。
狄司下意識渾身緊繃起來。
她想死嗎?這麼隨意打人,知不知道很危險?!
狄司捏緊拳,不知為何戒備起來,彷彿下一秒只要醫生對她出手,他便會制止。
只聽見醫生扭轉頭去,靜默片刻後哎喲一聲,扶著自己的後腰,跳腳道:“知道了!知道了!”
揉了揉後背,轉回頭來繼續處理傷口,嘴上罵罵咧咧地碎碎念道:“真是欠的!”
“沒事和這女的打什麼牌?!”
“輸的喲!”
走的時候,也是扶著後腰走的。
250默默猜測,等醫生回去照鏡子一看,後背一定一個巴掌印,這還是宿主收力的結果。
從前,只要鐵門關閉就再也不見一絲光亮的房間裡,多出了一盞燈,和一個人。
花夏拿出手機,盤腿坐在椅子上,隨後將腰帶上的鞭子取下丟在一旁,坐著實在是硌得慌。
抽空抬頭看狄司:“關幾天合適呢?”
她摸著下巴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五天怎麼樣?”
“多了別人會不會以為你已經死在裡面了?”
“那就五天。”
花夏豎起五根手指,在狄司眼前晃了晃。
狄司偏開目光,此時再不清楚她的目的,那他真的是傻了。
她將他關進禁閉室,合理地使他不用參加礦場上的勞作,合理地讓他能留在房間內養傷。
是因為艾家的緣故,所以不想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