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是從靈雙口中聽聞這件事的,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嚴重的,呂蘭兒害死的人可不止一個。
“你進去說,我來是因為秦弈的事。”
老嬤嬤聞言,愣了愣,還是轉身進去通稟了,沒多久又出來讓花夏進去。
這殿宇冰冷之物還是如同以往的輝煌,然而正殿主位上的婦人卻不再像從前那般雍容華貴了,一瞬間彷彿老了不少。
“安北公主倒是好本事呀!咳咳咳咳......”太後情緒稍微激動了一下,就咳嗽不止。
看來是真的氣病了。
“太後哪裡的話,是鳳蘇郡主自己作死,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向來逆來順受。”
“咳咳咳咳,哀家,哀家是小看你了。”
“說吧,今日有何事還是關於我弈兒的?”
花夏看了眼旁邊的位置,走過去坐了下來:“太後看得最重的果然是秦弈。”
“可憐,天真的秦弈還以為你最偏寵的是秦修。”
“他呀,怨你怪你沒將皇位給他,還時刻關心秦修。”
“他不知道的是,當初西旗兵強馬壯,在先帝暴病去世後就舉兵西來,一連攻下了十座城池。”
“民生哀悼,這個時候群臣提議讓新帝繼位,禦駕親徵,好揚一揚臣民的勢氣。”
“這讓本打算讓秦弈繼位的你改變了主意,拿出了先帝的聖旨,讓秦修繼了位。”
“九死一生的差事自然不能讓你兒子來。”
花夏每多說一分,太後的面容就白上一分,良久她道:“是秦修告訴你的?他這都和你說?!”
沒想到秦修得勝歸來,和將士、北岐百姓早已萬眾一心,民心所向眾望所歸,地位早已不是一個後宮婦人能撼動的了。
唯有秦弈,還渾然不知情,不知戰事兇險。
“你說這些到底想說什麼?”
花夏目光淡淡地看著她:“秦弈和南越勾結,你以為秦修不知道嗎?”
“世人負他,若不是這點養育微薄的情分,秦弈還能活到現在?”
“若是你管不好,這北岐或將葬送在你們手中,到時候南越還會留他?可笑!”
太後倏地渾身沒了力,強撐的軀殼靠在椅子上,大口呼吸著空氣:“哀家,是哀家天真了。”
花夏淡淡勾起唇角,起身往外走去,腳剛踏出門口的時候,身後蒼老無力的聲音再次響起:“哀家沒想到,到頭來,是你這個南越的公主站在了他身邊。”
“哀家有愧。”
花夏頭也不回,往外走去,她們不會再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