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這陛下真的受的了嗎?要是他早吐了。
花夏突然湊近,秦修紅了耳尖,往後退了退,退無可退後,因為縮短的距離,鼻尖聞到了熟悉的香味,秦修強迫自己面無表情,心想,不要聽她的,這個女人有目的!是細作!所有的服軟都是為了她自己!
隨後,秦修偏頭啞著聲音對外面道:“先去風華殿。”
胡說:“......”陛下!您還有原則嗎?!您真是暈了頭了!
當然他不敢明說,老實駕車將花夏送到了風華殿......的外牆。
“我是偷跑出來的,看到門口守衛了嗎?不能走正門!”花夏解釋道。
秦修看著花夏翻身利落上牆後,終於明白那天晚上,她是怎麼進的明歧殿了,隨後對胡說道:“你讓門口守著的兩太監撤了。”
“是,陛下......”
馬車從風華殿開始往回走,倒回去行駛了一段距離才到了方才已經路過的太後寢殿。
秦修一進去,一眾太醫跪倒在地沖他行禮,秦修擺了擺手,走到太後臥床的床邊,立馬有人給他端了個凳子上來。
“起來吧,都。”秦修坐下道。
眾人起身,低垂著腦袋,秦修看出了門道,看向太後問:“母後,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哀家無礙,就是蘭......”
太後的話還未說完,秦修突然厲聲打斷,轉頭看向這些太醫:“你們都開的什麼藥?太後面色為何還是如此不好?!”
一眾太醫又齊齊跪了下去,低著腦袋支吾半天,說不出個具體症狀。
“沒看出病灶就敢胡亂開藥?這屋子裡都是些什麼藥味?”
自然是隨便煮的藥,眾人如此想,卻不敢出聲,只能將頭壓得更低了。太後打的什麼主意他們都知道,這會裝病怎麼可能騙的過陛下!只是苦了他們這些當奴才的。
“不怪他們。”太後連忙招了招手,“是哀家受了驚嚇,只覺得渾身軟的厲害,現如今是想起那刺客就害怕。”
“還,還好,蘭兒擋在了哀家面前。”
“修兒呀,我看蘭兒跟在我身邊挺好的,你就不要將她送出宮了。”
病是假,太後說了自己真正的目的:“你說你,無緣無故遣她出宮幹嘛?她可是你表妹。”
“母後,蘭兒可以留下,但是楚芊嫿必須恢複貴妃封號。”
“你,你,可是她與你說什麼了?”太後突然想起蘭兒和她說這位安北公主翻進明歧殿的事情,當時她只當蘭兒嫉妒胡說,現在看來只怕是真的。
“修兒,她是不是翻進明歧殿了?當初讓你見你不見,現在你如此袒護她,這次攆哀家的蘭兒走是不是因為她!”
秦修皺眉:“母後,這和親是你安排的,現在人也是你降的,這要南越知道了怎麼看我們北岐,說我們北岐沒有肚量容不下一個女子?”
太後下意識搖頭,秦修徑直說:“如此,便就這樣吧,呂蘭兒可以留,但若是不安分,母後可別怪孤不留她。”
秦修一通輸出,最後說了句:“母後好好休息。”
說完起身就走出了太後寢殿,邊走的同時邊看向他的袖口處,方才被花夏抓著搖的袖口上邊幾個清晰且油光發亮的指印。
秦修頓時氣笑了,合著撒嬌讓他送回風華殿是一個目的,另一個目的是拿他擦手呀!
被問懵的太後慢慢才反應過來,秦修還是在護著她,什麼肚量,全是藉口,要真顧忌這些,當初知道了和親之事也不會立馬下旨將人攆回南越。
呂蘭兒從屏風後走出來紅了眼眶。
太後拉著她的手試探性地問:“蘭兒呀,修兒怕是已經喜歡上這安北公主了,不然姨母給你找門好親事?”
“不,不要,姨母我想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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