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額上青筋跳了跳,忍無可忍起身走到門口:“齊將軍,議論上級軍法處置!”
“噗嗤。”看著秦修惱羞成怒的樣子,花夏徑直樂出了聲。
這幅被說中心事,跳腳的模樣真是可愛至極。
“有什麼可笑的?”秦修放下帳篷的門簾,不想讓冷風進來的同時,隔絕了外面一種八卦的視線。
“笑陛下呀。”花夏吃了一筷子菜。
“孤有什麼可笑的。”
“陛下不吃嗎?”花夏不答反問。
“不用了,孤已經用過了。”
“那陛下可以將答應我的銀票給我嗎?”
秦修下意識往自己懷裡摸方才塞進去的銀票,摸出銀票的同時恰好摸出了不知何時,被他塞在裡衣夾層的香囊。
讓他以為昨晚是夢境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這不見的香囊。
香囊幹癟,想來是在他睡覺時被壓嚴實了,秦修動作小心將香囊藏好。
“陛下,證據都在你手上了,還不給我銀票嗎?”
“孤方才給你了,是你自己沒拿。”約莫是怕花夏覺得他小氣,秦修補充道,“孤不是不給你,你要告訴孤你用這錢幹什麼?”
秦修之前醒來時,太後和南越的和親已經定下來了。世人傳他暴虐野心四處徵戰的原因其實來自南越,南越的國師雲煊私下鼓動各國對北岐發動戰爭,想坐收漁利,於是這些國家最後幾乎都被他滅了國,化為北岐的領土。
雲煊不甘心,將主意打到了他那蠢笨的皇弟身上,勾結外賊。
在四大國之一的西旗被滅後不久,看著北岐的勢力越來越強盛,雲煊冷靜了,鼓動秦弈讓太後做主和南越聯姻,以此來保證南越不被突然侵襲。
這只是一方面。
秦修醒來後,讓人查了這和親公主的來頭,得知了她真正心悅之人就是雲煊時,肯定了公主實為細作。
於是讓胡說去宣旨退人。
想到這兒,秦修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花夏渾然不覺,酒飽飯足後,身上也被營帳內的爐火轟得熱烘烘的,她開始幹正事——要錢。
“嗚嗚嗚,陛下~”花夏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個帕子,捂著自己的臉哭喪道,“陛下~你要為我做主呀!我一進宮,太後就責怪我晚來一月,降我位份。”
“嗯。”秦修敷衍著回應。
“然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太後又降我位份,連續降了三次!”
“嗯。”
“太後她還讓我住在風華殿,聽說裡邊都死過人!我整夜整夜睡不著覺!”